韩浩挂掉了电话。
他不想再说什么。
沙耶并不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正相反，和她说的越多，韩浩可能暴露的情报越多。
虽然他自己也是猎人，但这种拥有着敏锐嗅觉的职业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对象。
冰霜古树有踏冰人偶守护。
他的幻觉得天独厚。
实力也是天王中的翘楚。
冰霜巨树有他的守护绝对是万无一失。
长毛猪和雪童子的领地，四面环山，就算是最坏的情况也能用雪崩同归。
这种想法也不过是韩浩想当然而已。
什么万无一失。
什么幻觉的天然壁垒！
该死！
都特么的该死！
猎人和联盟联合起来都找不到的古树。
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组织有能力找到古树，这是一件不需要思考都能直接得到答案的事。
韩浩沉默的回到房间。
他躺在床上，在脑海中回忆踏冰人偶的样子。
即使面对索罗亚克和路卡利欧的围攻也能也能游刃有余的还击，顶尖的幻觉使用者，极北之地的隐世天王。
只能想起大体的容貌，却是连五官都无法准确的描画出来。
他这才发现人的记忆真的是一件很靠不住的事，某些东西不去回忆，可能永远都回忆不起来了。
沉默的一晚。
沙耶没有再来电话。
似乎只是为了确认古树的死亡。
而韩浩的反应已经给了她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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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之地，联盟科考站。
楚指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口灌了桌上的英国红茶。
“特么的！我就知道遇上行动处肯定没好事！”
楚指挥说道，“段晨阳那小崽子！每次见到他就能见到暗党！还有那什么公羊杰，抓了十多年卧底也没见搞出什么效果，坑自己人的时候倒是勤快的很。”
白凌羽看着装在容器内的黑色“蜈蚣”。
楚指挥遇上段晨阳是在他和沙耶回到科考站才发生的事，这个老男人只是单纯的抱怨，白凌羽早就习以为常，其实这家伙在私底下和段处长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科考站里的研究设备很齐全，为了节省时间，段晨阳没有回杭城，直接就征用了科考站的设备，还顺道赠送了十来个常年在西伯利亚工作的科研人员。
这买卖怎么看都是赚的。
楚指挥生气的原因可能就在这。
你赚了我们赚。
大老远跑了一趟，鸟没了，树也死了，人还折了，可以说什么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这对一个老男人的打击是极为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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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说的那个韩浩打过电话了。”沙耶趴在一个玻璃器皿前，对一旁的段城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