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不来上课算是常态，所以并没有老师对不在座位的沈棠表示关心，该讲课还是讲课，可平时认真听讲的钟凉却走了神。
钟凉觉得沈棠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所以她心里有些焦躁，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打架又受了什么伤。
“钟凉。”老师喊她。
钟凉回了神，上台去写题目。
她写完题目，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钟凉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沈棠这时叼着包酸奶从教室里进来，一头红毛被染回了黑色，表情看起来不太开心。
看见钟凉正好看过去的眼神，眨了眨眼，给了她一个笑。
怪好看的。
大家都没什么反应，虽然沈棠染了头发，但她先前的斑斑劣迹依旧存在，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对她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习以为常，钟凉与她并肩而行，压低了声音问她：“你没事吧。”
沈棠把嘴巴里的酸奶吸溜完，回了一句：“没事。”
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几颗酥糖递给钟凉：“给。”
那是小卖部做活动送的糖果，大概是快过期了才送的，沈棠本来不打算要，可那糖果很像上个位面常买的蜜饯，沈棠不大爱吃甜食，但想起上个位面的小孩挺喜欢吃蜜饯，就带来给了钟凉。
都是她神力的载体，口味应该差不多吧。
钟凉手里被塞了东西，微微低头看了一眼。
红色的糖纸包裹着黄色的酥糖。
是小时候妈妈来幼儿园的时候经常带给她的那种糖果。
很香，很甜。
钟凉不觉间已经走回了座位，沈棠凑过来小声问她：“本小姐黑头发好不好看啊？”
她应该是去了很贵的染发店，因为染发膏的味道并不太臭。
钟凉看了看女孩子好看的脸，心脏有些不太受控制地跳动，耳根染上了热度，她听见自己说：“阿棠什么样都很好看。”
沈棠戏谑道：“阿凉不喊我虞小姐了？”
钟凉的渐渐平稳的心跳随着那声阿凉跳动得更加活跃，钟凉往边上靠了靠，害怕被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才回：“阿棠不也不自称本小姐了。”
沈棠哼了一声，没有答话，认真听起了课。
大学霸钟凉却悄悄撕开了糖纸，第一次在课堂上偷吃零食，那甜滋滋的糖让她开心地眯了眯眼。
眼尾余光偷偷看了一眼送给她糖果的人，有碎的阳光在她刚染黑的头发上散开，要是拍下来，发到社交平台，大概又会收获一大群颜狗吧。
比如她。
数学老师在下午最后一节课宣布数学竞赛开始报名了，并且点名了要钟凉和其他几位数学挺好的学生参加，于是放学以后他们就被老师喊去开了个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