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四真没将这点儿伤当什么事儿，几百年前的江湖刀光剑影的，这点皮外伤跟玩儿似的，但是真的看见灵曦当时已经惨白如纸的脸，看着她强撑着让自己不要手抖的样子，他就后悔了。
灵曦就瞪他，她撸了自己的袖子给他看。
白嫩嫩的小手，上面的疤痕还在，你意思很明白，当时他对自己是紧张成什么样子的？
顾四知道他的意思，伸出那只没受伤胳膊，一把揽住了人，头埋在她颈间，低低的笑。
灵曦：“……”
笑？
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正在灵曦要恼了的时候，他忽然轻轻的拍着她。
“乖，别怕，你看，我还好好的，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叫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怕了不怕了。”
说实话，他挺开心的。
知道怕，那是因为在乎。
灵曦皱着的眉头松开，仰起脸，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一脸认真且严肃神色，一双如清泉般清澈干净的眸子，也专注看着他。
道：“不可以再有下一次了。”
“好。”顾四就应声。
灵曦这下心里面那种莫名的找不着着落的感觉一松，落了实地，她抿着嘴露出了个笑脸来，“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些粥吧！刚流了好些血，红糖小米粥，还是红枣小米粥？”
顾四他其实都不怎么喜欢，但也不讨厌，不过他还是拦住了灵曦的动作，目光在四周看看，好像也没什么想吃的。
“煮个白粥吧，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