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手下的力道渐渐轻了
“它这么危险为什么你还养它?”
“它只是对你凶,对别人可亲和了。”
皇帝心底就不解了,甚至还多了几分忿忿不平,一股突如其来的杀意一闪而过。
想把那恶犬给炖菜吃了。
不过像这种臃肿肥胖的恶犬,肉质一定也不怎么样。
“为什么?”
语气随和,一秒变脸。
理由很简单啊,弗陵说:“它不喜欢你。”
皇帝却是又问:“为什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当初种下的因如今收获的果。
难道要跟皇帝说,是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相似的人,曾经千方百计地要赶走,如今这报应落到如今拥有这一具身体掌控权的受益者身上。
可她懒得开口。
却也不妨碍着皇帝喋喋不休地一直提起些有的没的。
“你去红叶寺做什么?”
“你如何认识那群绿林人士的?”
“你让他们帮你做什么?”
“舍近求远,只找别人帮忙,你这是在防着什么?”
弗陵懒懒地抬眼看他:“再吧啦试试,把你嘴巴缝上。”
皇帝这才息声。
不知不觉间,弗陵将一整瓶药膏,涂抹了有半瓶在他手上。
弗陵斜睨了他一白眼,心说都怪他一直跟自己说话以至于自己连专心集中注意力都没办法做到。
本来一瓶药膏就可以用好几天,现在又得为其准备多一些。
“我去拿点东西,你在这里坐着别乱动。”
“你做什么去?”
真真是十万个为什么,弗陵已经懒得出声。
回到屋外,弗陵牵着招财回到特质的笼子里,用了专门的特链锁得结结实实。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弗陵不断地道着歉。
寻思了许久还是得将它关起来算了,毕竟今儿第一次尝到了仇人的血,今后怕是很难再隐忍得住。
招财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本来就是很有灵性,跟着人类久了,难道还能不知道这铲屎的如今是偏向了谁。
缩在角落里,落寞哀伤难受,就差把哽咽和抽泣一并给她来上一遍。
“招财,过来,我跟你解释。”
它不肯。
弗陵只好走到笼子的另外一头,看着它解释。
“他不是十一。”
“那个欺负你的十一已经不在了,他可能是升仙了,飞天了,又或许,重新投胎做人去了。”
“那家伙就是长得跟十一有些像而已,但不是什么孪生兄弟。”
“别动不动就咬人,这习惯不好,他的肉臭得很,不知道被他后宫里多少女人啃过咬过。”
“十一福薄,没能享受过一天好日子,哪像他啊,娇妻美妾,不过子息福薄,可能老天就是不愿见人都圆满吧。”
“知道吗?”
招财嗫喏地点了点头。
弗陵顺着他后脊背的毛发一路往下抚着。
“乖啊,去睡觉,等他走了就放你出来。”
再回到屋内,弗陵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却见皇帝面色沉沉,漆黑的眼神阴鸷的目光拢在她身上,从她进屋来时就一直盯着自己瞧,仿佛要将自己看穿的样子。
如果眼睛能杀人,弗陵现在多半已经半伤重残。
“怎么了?”
弗陵最怕的无非就是自家招财没打过疫苗,要是真给传上什么病了,那在这个时代,只能一捧黄土,草草收拾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