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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462验证完毕,扶弟魔无疑44(1 / 2)

隔日,弗陵昏昏沉沉地醒了来之时,脸上还有几分醉酒后的酡红。

她扶了扶额头,懊悔自己昨夜怎么不悠着点,竟喝这么多。

却见一个粉衫女子打扮的人端着水盆进来,说是要给她梳洗打扮。

她眼底的光渐渐地聚拢了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人不放。

这声音未免有些介于男性的磁性,这身材也未免有些过于高大,就这身衣裳穿着他身上,倒显得有些抓襟见肘了。

虽说身材修长,但他骨相长得好,脸庞精致,男生女相,只需要化点妆,便足以掩盖他男子的身份。

宗濂溪近前,背脊微弯,俯身下来捏了捏她的脸。

“有那么好看吗?”

“男生女相,确实让人过目不忘,不过要切忌,你是个哑巴,不能说话。”

宗濂溪额角青筋耸动了几分。

弗陵笑笑,拉着他臂弯往妆花镜前推:“我给你化妆。”

宗濂溪松开她的脸,舌尖掸了掸后槽牙,背过身去沉沉地吸着气。

她倒还真玩上了。

好说歹说,才将死要面子的宗濂溪给梳洗打扮好。

看着镜中人精致如画却一脸死气沉沉的人,弗陵未免感慨了一句。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宗濂溪知道自己在夸他长得好,心情这才勉强地好了些许。

“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是敢......”

“如有违誓,我定死无......”

然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瞪了几眼,笑笑地敷衍过去了。

“千万要记住,你是哑女,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说话,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

弗陵再三叮嘱。

宗濂溪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嗯也不可以,还有,你以后就叫丫丫。”

“不要。”他拒绝得很干脆。

扮成女人便已经很让人心烦气躁了,还让他整日整日地顶着这么一个女性化的名字,那他日后还要怎么活?

“那你自己说,要叫什么?”

他看着自己良久,而后高深莫测的笑,“阿婴,褚繁婴的阿婴。”

弗陵抿了抿唇,不想再这个问题上探讨过多,索性的,随了他去。

也因为仗着这个身份,宗濂溪能够堂而皇之地跟在她身边。

这才发现,她口中常说的自己很忙,是真,非假。

她每天都会去柴房,给那些俘虏看病熬药。

她日中和晚膳,都会在阿舒纳那处用膳。

每日申时左右,阿舒纳处理政务的时候,她也会随伺一旁,和那些官员游刃有余地接触。

晚上睡觉前,宗濂溪也学了一手诗经中说过的红袖添香。

“歇了吧,剩下的我来帮你抄。”宗濂溪看她已经伏案在书桌前已经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了。

弗陵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复而又低垂着自己眼帘:“你知道我在抄什么?”

宗濂溪近前,握了握她的手:“城防图。”

弗陵缩了手回去:“知道就好。”

她这样说,宗濂溪心底也有数了,很多时间,她都是话里话外给他透露了不少秘密。

譬如,她说过这三天内有官僚不断往长安城内进驻。

人一多,就容易乱,到时为了庆祝所谓的婚礼,会更加闹腾。

“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宗濂溪见她眼底有红血丝。

可弗陵看着那一方床榻,眉心稍稍拧起,“可能是后天就要成婚了,我有点紧张,睡不太着。”

“睡不着,那就躺着,我在边上陪你说话。”宗濂溪温柔地看了她一眼。

弗陵挨不住他的眼神,又始终不敢闭上眼,特别是在他面前。

“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

怎么没有?

“我,可能是想我弟了,好久没见到褚熙宁那个王八蛋。”

“他很好,别忘记了,当初陀隐先生说过,他很聪慧,遇事有主见,而且,知道你的难处,并不会随波逐流。”

“那我大伯母呢?”

他没多说,只是笑着将话题挑开。

说起他父母,对自己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信任。

弗陵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信任自己的反倒是些外人。

“当年,是谁到处在说我卖国求荣的?”

她始终记得,就在自己见过大伯母后,外头的风向就变了。

无不是将她卖国求荣说得头头是道。

宗濂溪见她纠结这事,索性坐在了床沿边:“你堂姐。”

弗陵挑了下眉。

他又道:“我把她从山上赶下去了,青峰寨不收留爱嚼舌根的人。”

弗陵眨了眨眼,虽然早有所料,但听他说起这事,到底还是有几分对褚繁絮的难以置信:“那她现在住在哪里?”

“放心,你大伯母接济着她。”

弗陵却是睁开了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原本还想问多一些关于近些年她们母女俩的近况,但看宗濂溪这个样子,怕是什么都不清楚。

······

天已破晓,宗濂溪刚从门外回来,身上还裹狭着一丝淡薄的血腥气。

幔帐内身影晃动,有轻微的呢喃声从里面传出。

“宗濂溪。”

宗濂溪正将身上的血衣褪下,闻言动作一顿,心跳都提到嗓子口。

“怎么醒了?”他故作镇定,迅速将衣服换下来。

她嗓音慵懒:“昨晚忘记问你,静持师太怎么样了?”

昨晚憋在心底就一直想问了。

“很好,当初在思过崖的人,都救下来了。”

弗陵欣慰地点点头,她想起那个小姑娘来了,又问,“那阿玉呢?”

宗濂溪掀开幔帐,伸手摸了摸她头,语气沉沉,且沙哑着,“也很好,都很好,就你不好。”

······

时间悄无声息地便到了成婚的日子。

弗陵一贯不管事,只是听说师爷在安排这些礼仪。

因为是在中原,本来准备按照中原的习俗办婚礼,可师爷又顾忌着新郎是金人,想要讨好两边,故而又把金人那一套给搬了上来。

一整个早上,弗陵早早地就被喜娘给从床上推醒,要给她梳洗打扮。

平时这个点弗陵都起不来,现在被那么多人簇拥着起床,心底一股火气将欲发出。

却是瞅见宗濂溪假扮的哑女好整以暇地在一旁,仿佛还乐在其中。

弗陵一时间有些闹不明白,他这是喜闻乐见?

成婚的习俗是繁琐又复杂的,再加上有师爷自己弄的那一套金人的东西,整个过程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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