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与岚在一起这么多年，顾凌雪早就已经知道程与岚的性格，她已经答应下来的事绝对不会反悔。
既然答应自己不会说，就肯定不会说。
现在，最多也不过是对自己发发脾气，说说气话而已。
“对我而言，能参加这个比赛就已经很好了。”顾凌雪看着程与岚一脸的羡慕：“很久之前的杀手赛，我都是背着我爸去参加的。结果你也知道了。好不容易冲进了前三十，就被我爸揪了回来了。”
光是想想，顾凌雪就觉得十分可惜。
程与岚伸了个懒腰：“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父爱如山吧！我记得那一次你被罚跪在了地窖的台阶上跪了三天三夜？”
顾凌雪打了个寒颤，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还是对那时候的折磨记忆犹新：“是啊！要不三叔发现我发高烧滚下台阶，可能我人早就不行了。那两天，可真冷啊！”
“凌雪，我有时候真不懂你爸到底是爱你还是恨你了。”程与岚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如果说是爱你，为什么从小到大只要一点不合他的心意就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惩罚你？囚禁，罚跪，甚至……唉，如果我的父母还在世却这么对我，我大概会生不如死。”
顾凌雪苦笑了一下，“有时候也很不明白，他是一个很奇怪的父亲。哦不。应该说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是啊！”程与岚看着顾凌雪道：“但是如果他不爱你，他就不会禁止你参加那些危险的活动，更不会让我跟你搭档来保护你。也不会……也不会派给你的任务，永远都是最简单的。说起来，真的让人费劲。”
顾凌雪转过头，对程与岚说的这些话似乎并不太在意，只看着他悠悠问道：“你会觉得无聊吗？”
程与岚一愣：“什么？”
这话题转的有点快，她还没反应过来。
“跟我在一起，会不会无聊？没有什么惊险的任务，也没有什么波澜。你会不会觉得无聊？”顾凌雪看着程与岚问。
在她的认识里，程与岚一直不趋于平淡，她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也喜欢未知的事物。
不像是自己，早就被自己的那个父亲磨平了棱角，再也没有什么追求可言。
如果真的有，那么……或许只有林锐弦一个。
“会有一点吧！”程与岚诚实道：“我这个性格你也知道，一直闲着怕是会给我闷出病来。但是跟你在一起也挺好的。薪水照拿，还不用参加那些恶心人的招募，挺好的。”
顾凌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不过……”程与岚转过头，一双眼睛含笑望着顾凌雪：“你不感觉你现在问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太晚了吗？”
顾凌雪也露出一个笑容：“可是再不问就没有机会了吧！等到你这次真的功成名就，说不定……你就离我而去了。”
“哈？这话怎么说的我像个有钱就变坏的负心汉一样？”程与岚摸了摸鼻子：“就算这次真的拿了第一，我也不可能离开你这里。毕竟，现在正是组织争斗最严重得到时候，我可不想回去被人当枪使。”
顾凌雪点了点头，“是啊……现在，正是多事之秋……”
就连自己的父亲，都已经很多天没有跟自己联系过了。
不过也好，自己经营这家小蛋糕店，倒是也乐得自在。
只是不知道，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再见到林锐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