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常宁皱了皱眉，抬眸看向君熠寒，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她问道:“什么意思？”
“虞将军走时，只有他在现场。”
虞常宁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怪不得后来周承利升官升的那样快，原来他根本就是赵临安的刽子手！
她的眼底掀起了一场狂风暴雨，既然现在还动不了赵临安，那是不是可以先从周承利那里将利息讨回来？
“临渊哥哥，周承利必须得死在我父母兄弟的衣冠冢坟前。”她故作平静地说道。
“好。”君熠寒淡笑着望向她，似轻哄般说道:“这是你的心愿，我会帮你达成。”
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虞常宁的眼眸却像星辰一般闪烁，君熠寒与她对视良久，最后伸出手，轻轻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太干净了。
君熠寒眼底流露出一抹挣扎，他的世界本就是黑暗的，突然照进这样一束光，他会不由自主地将这束光当做救赎。
可惜他不能。
他必须要成为虞常宁的救赎，成为她的神明与信仰，他要她这一生都为了他而活。
“阿宁，你名叫常宁。”君熠寒轻轻抚上虞常宁精致的眉眼，“可是常宁终究比不得长宁。”
“往后，我便唤你长宁可好？”
虞常宁猛然抬头，却见眼前云端高阳般的青年神色极为认真，他的唇边微扬着温润的浅笑，似骄阳一般温暖着她。
她愣了半晌，最终点了点头。
“好。”
她笑了，笑地眼角泛起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