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徐清颜，眼神里闪现一丝惊艳。
没想到这个女人穿着黑色，也一样格外好看。
这时候他脑海中闪现了一个可笑的念头。
如果有朝一日他先她而去，她会不会穿着这样的衣服，出现在他的葬礼前悼念呢？
徐清颜见秦莫盯着她，便开口问：“怎么，我穿这身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时候不走了，我们出发吧。”
……
祁氏墓园。
一行人抬着棺材，缓缓前行，在周围，都是送别的人们。
送葬队伍最前面，站着身形消瘦的席凛，席凛手捧着他父亲的黑白照片，一双眼睛早已经失去昔日的光彩。
在他身边站着的是席夫人。
席夫人依旧冷着一张脸，穿着黑色旗袍，头上别着白花。
整个气氛显得庄重而又诡异。
忽然，席凛看见了不远处，出现在他面前的奇异女人。
她离人群稍微有点远，同样穿着黑色。长裙如墨般的长发披在身上，直达的腰部。
她的头发很浓很密，微微卷曲，像是浓密的海草。
脸精致的让人只消一眼，就再也移不开。
尤其是那双勾人心魄的眸子，在与她对视的时候，他内心干枯的地方，仿佛又复苏了。
是她吗？她还活着？
不，这个女人不是她。
容貌不像，眼神不像，一切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很快，他的眼神就放在了女人身边的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他认识，秦莫。
秦氏集团现任掌权人。
据说他这一次车祸失去了双腿，从那之后，性情就变得阴郁起来了。
意志消沉了好长时间，甚至在整个云城人都以为他要死了的时候，这男人突然间又活跃在众人视线。
他不仅活跃在众人视线，还在短短时间内，将秦家的掌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来出席父亲的葬礼，他并不意外。
很快，他身边的其母亲便凑近了他道：“看到那边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没有？他是秦莫秦氏集团现任掌权人。”
“既然他能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个机会，等会葬礼结束，记得跟他寒暄几句，往后或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席凛听到这里，淡淡的应了一声。
然而，整个葬礼进行完，他都感觉有一双眼睛正朝着他的方向看。
当他朝着视线传来的方向看时，又看不到那时盯着他的人是谁。
秦莫看着他身边的女人，淡声问：“你决定要怎么复仇？到现在，你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她的确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因为即便是在来之前，她鼓足了所有勇气。
可在面对这个男人，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靠近。
因此她压低了嗓音道：“再等等。”
秦莫安慰她：“如果不想去，也没什么，我想你妈妈在天之灵也能理解你。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不，我妈妈不会理解我，我妈妈只会看着我。对我冷笑，然后骂我为什么不给她复仇！”
这是她三个多月以来，每一天都会做的噩梦。
她母亲就这么围在她身边，不停的重复她活着的时候说过的话。
“你这个小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如果你是个男人就好了，可惜你是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