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师兄，何为佛？”
面对苏夜寒，悟生问出了与戒永同样的问题。
面对此问题，苏夜寒没有犹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答道：“众生皆为佛！”
面对难住少林寺上下的问题，苏夜寒仅用五个字，便解答。
“为何？”
悟生佛子微微皱眉。
“佛本无相，以众生为佛。”
“天地众生，皆为佛！”
这个答案可不是苏夜寒随便想到的，而是他前世看到过一本小说中的答案。
悟生听闻，沉默少许，最终双手合十道：“师兄所言极是。”
他输了，因为苏夜寒这个答案，无懈可击，更能说明佛法的至高无上，如果他去反驳，那反而是在贬低佛法。
轰！
少林寺之人爆发出轰鸣掌声，谁也没想到，一直不起眼的戒色，竟然解答了佛子的问题。
方丈与几位首座此时看向苏夜寒的目光，就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远处，老和尚露出欣慰的笑容。
佛子输了这一场，不过他便没有在意，等大雄宝殿中安静之后，他继续发问。
面对佛子一个个刁钻古怪的问题，苏夜寒全都一一解答。
并且全都是直接说出答案，没有思考分毫。
在两人一问一答中，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此时，少林寺众人看向苏夜寒的目光，就像是再看怪物一般，所有人心中都涌现出一个想法。
那就是，戒色还是人吗？
五大首座目光投向空闻方丈，在询问什么。
空闻对着五人轻轻摇头，表示苏夜寒并不是他们寻找十年的佛子。
少林寺这边欢呼雀跃，禅音寺一方众人则神色不复之前，不少人流露出担忧之色。
佛子悟生的神色也不复之前，而是略微凝重，额头可见细汗。
“佛子，你问了这么久，问了这么多问题，想必也没什么可问的了，小僧倒是有几个疑惑，想要请教佛子，不知佛子可愿解答？”
按照规则，这一次辩论佛法，是由禅音寺问，少林寺答，如果少林寺答不上来，则禅音寺胜，少林寺如果回答上来，则少林寺胜。
现在苏夜寒将悟生的问题全都解答出，按照规则，少林寺已经胜了，苏夜寒并不需要多此一举。
可现在，苏夜寒却提出有疑惑要请教悟生，这不仅让禅音寺之人疑惑，也让少林寺众人不解。
“当然，如果佛子能替我解惑，那此次辩法，依然算你们胜。”苏夜寒继续说道。
不过，这话一出，少林寺一方几位首座顿时欲言又止。
而禅音寺一方，则露出喜色。
“阿弥陀佛，师兄但问无妨。”悟生轻声道。
苏夜寒轻笑一声，说道：“鱼贩与高僧为邻，鱼贩每日捕鱼杀鱼，罪孽深重，而高僧每日为天下苍生诵经，一日，鱼贩与高僧相约早起，高僧每日早起诵经，鱼贩每日早起杀鱼捕鱼，满手鲜血。”
“敢问佛子，两人死后，谁可前往极乐世界？”
此话一出，霎时间，在场众人顿时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这还用问吗？
高僧每日为天下苍生诵经，肯定会前往极乐世界，而鱼贩每日杀鱼，满手血腥，必然坠入地狱。
少林寺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拿出来问？
这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解答。
禅音寺一方则面露喜色，暗道少林寺的这和尚莫不是傻和尚不成。
当然，也有几人认为答案必定不会如此简单，比如空闻方丈，比如达摩院首座，比如觉云老和尚。
悟生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听到问题后，他便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