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斯遇知一句话下去，樊可的脸就立马变了。
不过很快，樊可脸上的那份情绪又被压了下去，转而代之的是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是吗？那恭喜。”
“我们确实是有顺利布展之后师父给学徒送礼的习俗。”樊可的目光落在了斯遇知的身上后，让斯遇知的后背也不禁一寒——完了，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对了，十二月中旬有一个展。”樊可笑眯眯地看着斯遇知：“已经替你报名了。”
“？？？”
樊可说完，斯遇知整个人也石化住了。
樊可自是看出了斯遇知眼神中的那份诧异，她稍稍停顿了两秒后，又故意开口提了一句：“你应该不会做不出来吧？”
这一句话，无非就是断了斯遇知的退路。而斯遇知能做的，只能忍住。
“……”斯遇知咬了咬牙，硬是朝着樊可挤出了一个笑容：“当然可以做。”
不管能不能，气势上可不能输。
斯遇知说完之后，也没有多啰嗦半句，直接拿起了段丞的礼物，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
虽说斯遇知这离开的动作很潇洒，但……终究还是拿人家手软。
看着眼前这一盒口红，斯遇知可谓一筹莫展。
“我也要送他点东西……”斯遇知稍稍拖长了尾音，不确定地看着眼前的这盒礼物：“吗？”
此时的她，正和林语柔一起坐在餐厅里。她拖着腮，眉头紧锁。
“可是你送什么呢？”林语柔顺着斯遇知的话接了一句——段丞是她的老板，送同等价位的东西吧，好像也不太合适；送贵一点的吧，她又掏不出那么多钱。
“要不……请他吃一顿饭？”
终于，斯遇知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还没等林语柔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斯遇知又自说自话地开口了：“不行不行，单独请客吃饭，总有些怪怪的。”
“……”斯遇知说完，林语柔的表情也僵住了。她可能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简单的回礼一事，斯遇知居然还这么纠结。
“我看你直接以身相许得了——”林语柔看斯遇知这般扭捏，也不耐烦地接了一句。
不过……按照她对男人多年以来的观察，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她见过段丞看着斯遇知的眼神——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怎么都骗不了人的。
这话说完，斯遇知整个人也跟着一精神，心重重地跳了一下之后，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林语柔，生怕自己刚刚是耳背听错了：“？！”
“你说什么？”斯遇知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确认了一句。
但，林语柔好像没有了再重复一遍的耐心了：“算了，我有一招，手机拿来——”
“……？”斯遇知将信将疑地看着林语柔，拿起手机递给林语柔的时候，整个人格外得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