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顾生窝在布艺沙发里,身体虾米似的蜷缩成一团,似梦似醒间,凌晨2点,闹钟响了。
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到了……
他快速关掉闹钟,也不知睡没睡着,起身扑向电脑。
朱顾生所在的公司是国都城一家比较著名的软件开发公司,他们组的主要业务是给杀毒软件升级,只是近几年其他的活儿也接。
十年码农生涯,朱顾生靠勤奋和一点点天赋涨了十倍年薪,有了股权,也在国都市六环贷款买了房。
代价就是他三十三岁就患上了高度近视、常犯胃病、背部佝偻,发量堪忧。平日没有应酬与交际。
他没有女友,同龄单身女没人愿意和孤言寡语的邋遢中年大叔一起生活,更别说陪他一起还房贷。虽然房贷相比于他的首付和已经还完的部分少得可怜。
至于二十多岁的女孩儿,人家正风华正茂,哪里看得上他这样的码农?
狗不理,说的就是他朱顾生了。
朱顾生总觉得,社死这个词就是他最真实的写照,也是自己“注孤生”的注脚。他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学历不高的父母会如此有预见,给自己起这么寓意深刻的名字呢?
原因很简单,老爸姓朱,老妈姓顾,他是独生子,两人一同迎接他的出生。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提起来依旧让他唏嘘,二老这两年先后因病离去。朱顾生自此无牵无挂,却倍感凄凉。
近一年来,陪伴朱顾生的只有代码,不过等这次的软件开发出来后,他的股权还能增加,算是聊以安慰。
办公室里灯光白亮得刺眼,又是一个加班写代码的日常。
头有些晕……眼前还是一片昏沉,一杯咖啡下肚后,朱顾生感觉舒服了些。
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是什么在晃动?又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