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办公室里，黎蓉的眼泪就没停下来过，陆俊一直在给她递纸巾。
全程，黎苏没怎么说话，只听陆俊再说那些所谓的方案。
黎蓉一时吃不准黎苏的反应，按理说，见到刘素娥这样她不可能这么淡定才对。
“陆医生，我妈妈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陆俊叹了口气，话没有说的太绝对。
“每个人的恢复能力都不一样，但是我们一定会努力去帮助她。”
言外之意，就是没什么希望。
黎蓉当然知道刘素娥后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开口，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等把黎家攥在手里之后，她会念在十几年的养育之恩给一个痛快的。
“那现在的状况要什么时候才能出院？我怕她在医院里心情不好对病情没有帮助，如果可以我们可以请护工回家照料。”
黎蓉说话都带着哽咽，和黎苏形成鲜明对比，这让陆俊不由得对黎苏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你们家属可以商量一下，然后再制定方案也不迟。”
商量？黎蓉转过头，看向黎苏，抽抽噎噎地。
“妹妹，你有什么想法吗？”
黎苏似笑非笑地看着黎蓉，目光灼灼。
“我能有什么想法，你不是已经把后路都想好了？”
黎蓉咬了咬唇，一副被人误解了的委屈模样。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在家里能让妈妈更舒服一些，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
故意迟疑了下，眼底蓄起泪水，这一幕看到护士都有些不忍心。
“黎小姐，你先别急。”
安慰起黎蓉，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黎苏，这么美的人，心肠倒是挺硬的，自己的妈妈病成这样，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黎苏不是没注意到护士的目光，也不是看不出黎蓉和陆俊在合伙做戏。
刘素娥突然病倒确实不在计划之内，不过……
“我没什么不同意的，只要医生觉得没问题就好。”
陆俊自然同意，决定观察三天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黎蓉为了维持孝顺女儿的好形象，办理了陪护手续，黎苏见状也没有说要一同留下意思径直走向洗手间，丝毫不在乎自己这样的举动会被人如何谈论。
“黎小姐，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姑娘啊，你妹妹……”
护士话说了一般，什么意思，心照不宣。
黎蓉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佯装给黎苏开脱。
“我妹妹从小不跟我们生活在一起，性子有些冷，也怪我这个做姐姐的之前一直没好好照顾她。”
护士一听，看向黎蓉的目光更是多了一丝同情。黎家的那些事网上传的热火朝天，本来她还有些同情黎苏的，不过这亲生母亲都住院了，还能这么冷漠，啧啧，也真是狠心啊。
“黎夫人这样的情况，以后就要辛苦你了。”
两人正说着话，黎苏从洗手间出来，黎蓉立刻又换了副模样。
“苏苏，你才回家没多久，妈妈现在这个情况，不如一起留下来照顾她吧，守夜我来，其他时间你陪妈妈说说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