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赫莲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尖叫起来，手里的杯子也用力摔了出去，啪地一声，玻璃四分五裂。
她胸口起伏，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瞪着黎夏，“少在我面前炫耀，反正你很快就是个死人了。”
黎夏看她发疯，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一个女人过得幸不幸福，从面相和精神状态上就能看出来。
三年不见，赫莲娜依旧美丽，但这种美丽中带了一股颓败的疯狂，像是开到极盛，即将凋零的花。
就像……她送给荣少东的那束黑色曼陀罗。
不可预知的爱和死亡。
黎夏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她给荣夫人治疗的这一周，荣少东每天都忧心忡忡，吃不好睡不好的原因了。
那束花代表的根本不是求爱，而是赫莲娜对他的死亡威胁。
恐怕就连那天升元堂楼上的枪击事件，也是赫莲娜一手造成的。
也只有她，这个昔日军火集团的大小姐，才敢如此肆无忌惮，视人命为草芥。
黎夏脑中闪过许多念头，同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被吊在半空，使不上力，身体自然会不受控制地来回摇晃。
她就借着这晃动的幅度，努力一点点去抠开绳结。
手指以扭曲的角度发力，指甲似乎被折断了一截，露出里面淡色的甲肉，痛得她直吸气。
但黎夏面上还要装作不动声色的模样，继续刺激赫莲娜。
“哎，都过去三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耿耿于怀啊。墨司宸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你何必要强求呢？要不你放我下来，我再给你介绍个好男人？唔……墨司宸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黎夏信口开河，还顺便拉墨谨时出来挡枪。
只是赫莲娜已经被她刺激得失去理智，她最受不了别人用这种怜悯同情的语气对她说话，尤其那个人还是她最恨的黎夏。
“闭嘴闭嘴闭嘴！”
她发疯了一会儿，突然安静下来，抬起头，阴恻恻地看着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