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黎晚黛的声音微微沉了下来，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黎夏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小声辩解：“我，我当时情绪不对，一时心急才这样说的，都是气话，我怎么会真的跟他离婚呢？”
“离婚也是能挂在嘴边随便说的吗？”
黎晚黛听了她的狡辩，更生气了，“你是不是还想说，都是因为怀孕折腾的，所以你才会心情不好，喜怒无常？”
黎夏没吭声，但显然是默认了。
黎晚黛叹了口气，“你呀，都要当妈的人了，怎么还是长不大？——你知道，为什么小鱼这么折腾你吗？”
黎夏懵懵懂懂：“为什么啊？”
“还不是因为孩子随妈。”黎晚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小鱼就是像极了你这个小魔头，当初我怀你的时候，也被折腾的不轻。别人怀孕都胖了十几斤，只有我瘦了十几斤，快生的时候，轻得只有一把骨头，医生都担心我没力气顺产，还想给我剖呢。”
“……”黎夏脑子转得快，立马反驳：“孩子随妈，那我不是也随您吗？”
“我可不像你这样！你外婆说过，我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可乖了，安安分分待到足月呢。”
黎夏对着听筒做了个怪声，“那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出问题了？是基因突变，还是说……我不是您亲生的？”
“滚蛋。”黎晚黛笑骂了她一句，“你不是我生的，还能是谁的？小魔星，你可不就是基因突变了，不然哪能那么聪明？”
母女俩斗了几句嘴，黎晚黛又转回正题。
“小夏，我知道你怀孕辛苦，但这不是你能任性妄为的理由。毕竟，也是你选择将这个孩子带到世上来的，你就要做好承担风险和痛苦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