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安静了几秒钟，随后响起他杀猪般的惨叫。
“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叫声戛然而止，像是公鸡被掐住了脖子。
黎夏一脚踢飞那把刀，踩在老板手上，不紧不慢地碾了两下。
“想让我赔钱？”
老板疼得涕泪横流，终于意识到自己踢了铁板，立马转换风向，拼命摇头，忍着痛求饶：“不不，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店里的东西，您看上什么随便拿，就当是我给您赔罪了……”
这个态度还差不多。黎夏满意地抬起脚，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巡视起来。
老板在店员的帮助下艰难爬起，一瘸一拐地跟在黎夏身后，努力做出热情介绍的样子。
黎夏的目光扫过滚落一地的玉石首饰，眉头微皱，不满地摇了摇头，“就这些破烂玩意儿，你还好意思说要送我？”
老板咬了咬牙，抬手一指墙角紧闭的木门，“您跟我来。”
黎夏随着他进入内间，地上摆了五六个木箱。
老板掀开其中一个箱盖，里面都是大小不一，灰扑扑的石头。
他觑着黎夏的脸色，小心开口：“您能认出外面那些货，我猜您应该是个行家……”
黎夏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随手拿起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掂了掂，看向老板，“你们店里，还能解石？”
“能的能的。”老板一指对面的工作台，“全套设备都有。这些是我上周刚收回来的毛料，还没来得及开呢。”
老板搓了搓手，试探道：“您从这里面挑三块，不管能不能开出玉，就当是我的赔礼行不行？”
黎夏嗤笑一声，一口揭穿老板的小心思：“你这是在试探我，还是想一分钱不花就打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