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有两门考试，墨司宸却伤了右手。
黎夏飞快检查了他的伤处，语气冷沉：“可能是轻微骨裂，现在就去医院。”
她大步走到路边挥手拦车，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衣服和头发，整个人都散发着不虞的低迷气压。
墨司宸用完好的左手撑着伞走过来，伞骨刚才被花盆砸断了两根，三分之一的伞面塌陷下去，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对着黎夏明显带着怒意的背影轻声开口：“小伤而已，不要紧。”
黎夏没回头，语气凶巴巴的，“别说话，我现在很生气。”
墨司宸被她吼了一通，反倒有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她是在自责，还是因为担心他？
他又转过身，抬头看着这座大楼。
这栋建筑有些年头了，家家户户的阳台上都安装了防盗网，有的人就会在这一点多出来的小空间上养花。
砸在地上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砖红色塑料花盆，花鸟市场十块钱三个那种，已经摔得四分五裂，碎片飞溅，里面种的绿萝混着泥土躺在地上，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泥泞。
他盯着那颗被文具店店员铲起来的绿萝叶片，眼神微凝。
绿萝有净化空气的作用，不少人会买来摆在家中除甲醛。
但是谁家会把绿萝放在阳台上晒太阳的？
墨司宸又抬头看向楼上，眯着眼睛锁定了几户人家的位置，然后默默记下来。
这时黎夏也打到了出租车，前窗玻璃上还贴着高考爱心车队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