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客厅的玻璃窗，燕南天看着唐人街上熙熙攘攘的客流，许多横七竖八的店铺招牌特别像是香港庙街的街景，有那么一刻让他想起自己与宋雅艺闲逛香港时的大街小巷。
如果没有遇到宋雅艺，他会不会和欢哥一起生活在极具生活气息的唐人街呢？那将会是什么样子的生活？
他不敢想象，越想越痛，越痛越清醒。
燕南天属于那种用疼痛来保持清醒头脑的体质，不像是其他人那种越疼痛越沉沦的懵圈体质。
“凯伦，说说你吧，我的一切，好的坏的，所有的不堪，你都一清二楚。虽然长辈的指腹为婚有些儿戏，那也只是说明他们那一辈的深情厚谊，我们这一代，可以选择继续延续他们的情义，也可以老死不相往来。欢哥的事，我很后悔，也正是因为欢哥，算是认识了你，我想欢哥在的话，以她的性格，也会希望我们做朋友。”
凯伦张了几次嘴，又抿了几次嘴，才说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为什么叫凯伦？是你自己起的吗？”
凯伦问道：“怎么这么说？”
“因为你长得跟美剧《无耻家族》里的那个凯伦有七八分的像，如果不是你犀利的眼神，我都以为是你出演了那部美剧。”
凯伦讶道：“你看过那部剧？没错，就是我出演的。”
燕南天瞠目结舌。
想起凯伦的那几场香艳的镜头，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不是说你是杀手吗？”
“做演员和做杀手有冲突吗？”凯伦反问道。
燕南天有些走神，内心想道：“回去再看一遍《无耻家族》。”
他结巴答道：“没，没冲突，反而可以掩护你的杀手身份。那你的家人知道吗？”
“知道，是父亲介绍我加入骷髅会的。”
燕南天大讶道：“是哪个骷髅会？是那个？”
“对，就是你所能想到的那个。”
“它不是政商联盟性质的吗？怎么还有杀手？”燕南天感到有些意外。
“教廷有善堂骑士团、圣殿骑士团、条顿骑士团，骷髅会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杀手团？”
燕南天恍然，洪门有双花红棍，清朝有血滴子，明朝有锦衣卫，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做杀手危险吗？”
凯伦摇头道：“简单，比演戏容易多了。”
燕南天不信，追问道：“为什么简单？你是神枪手？使用大狙的那种？”
“切！用枪是最Low的杀人方式，真正的杀手可以杀人于无形。”凯伦讥笑道。
“用毒？”
凯伦点头道：“有这种选择。”
“你不会已经对我下毒了吧？”燕南天做出夸张的中毒后的表情和痛苦的姿势。
凯伦翻白眼道：“给你下毒？你还不值毒药的钱呢？我算知道欢哥为什么很怀念跟你在一起的时光了，平时，你都是这么逗女孩开心的吗？”
燕南天听她又提起了欢哥，问道：“你和欢哥在一起住了这么久，她有没有提起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