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放了我，你们这帮混蛋！我要杀了你们”
“主人，主人放了我吧，我愿意成为赶海人！”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
虽然兵种不符，但是王博的水性还行。跟在雷德身后，两人悄悄的潜到了船骸边缘，眼前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十几个木质的笼子里座无虚席，还有一群人或坐或站的待在船骸之上，冷笑的看着笼子里的囚犯们...
“雷德，这、哪边是赶海人？”
雷德手一挥：“都是！”
“都是？那这些是怎么回事，犯错误了？”
迎着王博疑问的表情，雷德嗤笑了一声道：“在赶海人的世界观里可没有什么对错之分！这是仪式，待在船上的是赶海人。笼子里面的，是即将成为赶海人的赶海人。”
“...还有救吗？”
话一出口，王博自己都是一愣，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得救！”啧了一声，雷德撇撇嘴看向王博：“先不说这个，你要救他们！？”
“嗯”王博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他们难道不是受害者吗...”
“你啊”
照着王博脑袋上点了一下，然后抓着王博脑袋朝向船骸的方向看：“看得不够仔细，想得也不够多。你觉得是赶海人抢了这些人的船？
首先，这是哪儿？无尽之海、外海！向外走个百十海里就是虚空深渊了，这里除了赶海人之外怎么会有别人。再看看这船，看着是挺大的但无桅无帆，船是从船头斜插入水！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你别这么瞅我，我才来这个世界多久？你忘啦”
“说明这个船，根本就不是一艘海船，它只能在海边上晃荡！记住了，整个大陆只有赶海人会做这种船。与其说是船，倒不如说是个平台。除了能装人装物什么用都没有！现在看明白了吗？”
“你等会儿，我捋捋”
王博看着面前这一幕，手扶着雷德道：“船是从船头入水，也就是说没触礁，船是被凿的！船又是赶海人的，他们再傻逼也不可能凿自己船玩儿...
也就是说是笼子里这些人凿的船！赶海人怒了，所以作为惩罚，要把他们都变成‘自己人’！是这个意思嘛？”
“差不多”见雷德点头，王博看了过来：“差不多？还有哪儿不对啊？”
雷德伸出两根手指道：“第一，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西堡里面住的都是什么人了？第二，就算你没学过你也应该知道，像这样的船，在上面架上桅杆很难吗？
明明可以在海上翱翔的船，为什么要剪掉翅膀，变成了这么大一个像船又不是船，慢吞吞跟乌龟一样的帆板...”
啪！
王博一拍脑门，长大了嘴巴道：“你是说这两帮人都特么不是好人？这些笼子里的混账想要抢赶海人的船，而那些赶海人开这种船本身就是在‘钓鱼’！？这尼玛，三观碎掉了我...”
“还救吗？”
“不救了，不救了！”
雷德往船边一靠，没办法酒瘾犯了。手里又掏出一壶酒，冲王博一甩头道：“这就是赶海人！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场牵连了整个大陆的大战。那个时候的赶海人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个时候他们逃跑了！
战争结束后必定要有清算呐，对吧？于是就有了这个诅咒，具体是谁下的我不知道。诅咒的具体内容倒是流传下来了，那就是身负诅咒血脉的人永远都只能喝海水，失去了海水他们便将脱水而死！”
“没了海水就会死，是够恶毒的这诅咒，但是感觉也不是很厉害啊？”
王博这不懂装懂的语气让雷德一愣：“你知道这个大陆多大吗...看，开始了！”
顺着雷德手指看去，数十名赶海人下了水朝着囚笼位置游了过去。他们拿着水和食物，游到每一个囚犯的面前低声询问着什么。只见有人拒绝，当然也有人疯狂点头为了求生表示同意。
接着就有人打开笼子将人放出来。王博这才看到，原来整个笼子有一半是在水下！
妈的，这不是水牢，这是海牢啊
“仔细看，开始了！”
王博点头，雷德在旁边一边划水一边笑。王博并没有发现因为自己习惯性的将精神力覆于眼部，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发出白色亮光！
远处，从牢笼中被放出来的人，此刻正跪坐在赶海人准备的木板上。在他的面前有一杯水，淡水！
几名赶海人互相看了看商议了一番后，推出来一名较为矮小的族人。这名赶海人抽出短刀，割开手掌将血液滴到水杯中。
红色的血液在接触到淡水的那一瞬间，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变成了深蓝色！
“喝下去！”
王博没有听清，但他估摸着是这个意思...
木板上，一个人、一杯水，看着这样的画面王博突然想起了一个成语‘饮鸩止渴’！
这名囚犯坐在那里，赶海人也不催促。那杯蓝色的水就像是魔鬼一般，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他的选择...
“雷德，你说这杯水对于哪个人来说，它是天使还是魔鬼？”
王博不像雷德那个酒鬼一样，但是他是个烟鬼。两个人一个抱瓶酒，一个叼着烟。躲在一边，看热闹的从来不嫌事大！
“呵呵，小东西你还考我？给我来一根”
在王博极为狗腿子给对方点着之后，雷德笑骂了一声道：“魔鬼眼中的魔鬼，那是天使！天使眼中的魔鬼那才是魔鬼...”
细细的品味着雷德所说的话，王博点头道：“这样的话，那他没得选咯”
“还选个p！你看那船上断裂痕迹，这艘船沉了最少得有三天。愿意选的人早选完了！连死都不敢，撑到现在只是说明他们心存侥幸，希望能有人救他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