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豹咳嗽了几声。
虚弱的目光渐渐柔和。
“秋香是个好女人，而我却为了那可笑的尊严，负了她那么多年。”
“她心里很苦，很苦。”
唐伯豹声音掺杂着悔恨，他年轻时一直追求成功，可是却忽略了身边的人，忽略了即将和他未来产生交集的人。
唐伯豹真的很后悔。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时光如流沙，流逝的就不会再回来。
唐伯豹心中苦涩。
但他知道，现在他唯一能做的，或者说能补救的，就只有让秋香幸福的渡过接下来的人生。
所以，有个决定，他想了好久。
也早就在心中，肯定了这个决定。
但此时，这个决定到了他的嘴边，却还是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他凝视着陆天羽那张绝世的容颜，在这之前，他其实问过秋香对陆天羽的感觉。
秋香说他是个很好的人。
唐伯豹那时微微一笑，但内心已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凝视着陆天羽，终于说道：“我已经写好了一封休书，自此之后，秋香便不再是我夫人，她大好年华，已经为了我这个太监而丧失，我不想再让她继续痛苦下去了。”
“她是个好女人，在我死后，你替我劝劝她，让她找个喜欢的男子嫁了。”
唐伯豹这番话显然意有所指。
陆天羽心中一动。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可以救你。”
“救我一个太监有什么用？我一个罪人，早就不想活了。”
唐伯豹摇了摇头，说道，“活了一辈子，早就看淡生死了，我一介残缺之人，也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陆天羽没有说话。
他知道，唐伯豹还有遗言要交代。
“你知道千雪这孩子的生父和生母是谁吗？”唐伯豹问他。
这我哪儿知道啊……
陆天羽在心里吐槽了一声，然后说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