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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回发运使家故事多江淮之地龙虎卧中(1 / 2)

叶知远走到章楶身旁,问道:“大人,时间不早。除了逸桐坊与天香楼的人没来,其他的人都到了,是否可以上菜了?”

“章兄连天香楼与逸桐坊也有宴请么?”白翰听到叶知远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

章楶留意到白翰的神情,笑了笑:“听说天香楼是两年前才在淮安城落户的,但势头很大,在江淮一带,隐隐有与郭家谢家成三足鼎立之势。楼主祝融夫人可是个神秘人物,据说还没有人见到她的面目,我给天香楼发了贴,就不知她会不会来?”

白翰摇头道:“我猜不会,就算来天香楼来人,多半也是管元仲来。”

“管元仲?”

“嗯,天香楼的大掌柜。祝融夫人从不出面,大小事务由他来办理,这个人倒面面俱圆。”

“原来这样,可都这个时候了,连管元仲也没露面,也许今日是不来了。”

“章兄介怀?”

“天香楼不来也罢,但逸桐坊的余坊主我还是很想结识一下的。”

“哦,是因为他造琴的手艺天下无双吗?”

“真是知我者白兄也!你知道,我虽然过着戎马生活,但一直对诗书琴画也有所涉猎,尤其是对琴更是痴迷。”

说起爱好,章楶有些眉飞色舞,他是个文官,虽是戍守边关多年,还是不脱本色。

白翰哈哈笑道:“我也好久未听到过章兄的琴声了,回想起来,那种绕梁三日的感觉还萦绕心头呐,听说章兄最近谱了一首新曲?说的是边塞风光,与关内的曲调不同?”

章楶点了点头,道:“此曲名为《浪淘沙--茶卡盐湖》。”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客人们都在看着他呢,便道:“客人们应该也饿了,我们先喝两杯再说。请!”吩嘱上菜。

章楶坐回主家席上,叶知远坐他左侧陪着,白翰一家坐于他右侧,郭崇山父女、谢老太太也坐于同一桌。

章楶把酒杯倒满,站起身来向四周拱手,朗声说道:“在下在边塞呆惯了,现在是个粗人了,对于礼节可不太讲究。”

“承蒙圣恩,到江淮这地灵人杰之地出任发运使,更是内心惶恐,怕辜负朝延盛恩。各位都是江淮一带的人杰,万望各位以后多多关照,在下先干为敬。”章楶话说完,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章大人好酒量!”“章大人太客气了。”在座的宾客都纷纷站起来举杯。

章楶并没有坐下,他语锋一转:“我内心惶恐是怕做不好这发运使!但为了不负朝廷,我做不好也得做。诸位如若有不满意的地方,尽可在我面前说来,咱商量着办,但违背大宋律法事情却万万不能干啊。来,我再敬大家一杯!”说完,又自斟了一杯一口喝完。

在坐的商贾互相看了一眼,说道:“我们岂敢有违律法?”却是暗中滋味各自心中有数,坐下后便只顾低头吃菜。

章楶暗自打量了在座的宾客,知道自己的话该适可而止了。

他不欲气氛沉闷,看了叶知远一眼,叶知远心领神会,说道:“大人从西北归来,给我们讲讲西北趣事?”

“讲是可以,就怕众位不爱听。”章楶闻言一笑。

“难得大人肯讲,我们岂有不爱听的?”众人连忙附声。

章楶拉高了声音。

“西北的军旅生涯苦啊,吃的粗粮,抛的头颅,洒的热血。那里有大漠孤烟直的辽寂,有春风不度的关塞。”

“黄沙吹来,干旱缺水,寒风吹来,如刀割脸,与江南风貌可是不一般!但我们也经常苦中作乐,因为我们守护的是国家和百姓!”

接下来他又仔细描述了西北的奇瑰壮丽的、苍茫雄奇的自然风光,还有与敌人无数次斗智斗勇的大小战役。

章楶本是文人,又在边关做过大将,说起话来抑扬顿挫,既激励人心又娓娓动听,在座这些富庶之地的官商们听得是津津有味,不时有人发问,气氛一下活跃起来了。

旁桌有人说道:“听说章大人在西北可是作得一首好曲。不如给我们传唱传唱如何?”

又有人接话:“听说章大人诗书琴画都在行,琴弹得更好,不如让我等一饱耳福?”

白锦是个才女,对诗词歌赋和琴艺都有相当的造诣,她也听闻过那首词曲,便好奇地问道:“听说此曲用的是浪淘沙的调,曲名叫做《茶卡盐湖》,怎么名字如此古怪?”

叶知远在旁代答道:“在章大人戍边的青海,有一个美丽的湖泊,它的名字就叫茶卡盐湖。民风不同,边民取名的风格也与中原的大不相同。”

章楶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是一个极净极美的湖。清亮的湖水,细细白盐,天阔湖碧,像神话中的宝镜,你简直分不清湖里的白云星晨是真是假,当地人称这面湖泊为天空之镜,是我最爱的地方。”

白锦听说有这种极净极美的湖泊,也禁不住为之神往。

章楶拿出一张曲谱,交给白锦:“今日让大家尽兴,我来弹琴,锦儿侄女你来和唱。”并命家仆把他的琴拿出来。

琴声一起,声情激昂。白锦轻启珠喉,按谱唱道:

策马入边疆,

指点沙场。

抛颅洒血洪德堡。

为保大宋土一方,

西夏败降。”

琴声一转,由激昂渐转为清越,白锦接着唱:

西塞赏风光,

茶卡湖上。

盈盈微浪随风漾。

恰似宝镜泛粼光,

至清至亮。”

这首曲子不仅写出了章楶边塞作战的豪迈,也写出了西塞湖光山色之美。由白锦这么一个清脆的声音唱出来,在座众人无不如痴如醉。

这时门口有一声音赞道:“好曲!”

众人把眼看时,是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清瘦男子。他唇上两撇八字胡,面色虽是带点焦黄,但精神头十足。

“弹得好,唱得好,词句也好,可惜我来迟了。”清瘦男子走上前来。

“这位是逸桐坊的坊主,余逸年先生。”叶知远为章楶引见。

章楶一听来人竟是制琴大师余逸年,心中喜悦,连忙站了起来。

余逸年来到席前向章楶施礼,手里还抱着个用锦罗遮盖的物体。

“对不住,真是对不住,小人因事来迟,实在无礼,望大人不怪。”他连连弯腰拱手。

“哪里的话,余先生乃制琴大国手,肯来已是赏脸。本不敢打扰,实在是在下对弦琴喜爱之至。”

章楶一边谦让一边命人加多一张椅子给余逸年坐。

余逸年谢坐,笑了笑:“曲子谱写得好,弹得也好,唱得也好。只是大人这张琴的音色就差些。”

“正是呢,我闻听余先生之名,早就想到先生处换一张琴,可又知道先生制的琴贵重,一直不敢打扰。”章楶甚是客气。

余逸年掀开手中物体的锦罗,原来是一方琴匣。

他把琴匣递与章楶,“大人新败西夏,又任发运使,在下无长物,只有制了一张新琴相贺,大人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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