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不明,
大榕树后,安涤生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转为平静。他自忖自己躲的地方绝对隐蔽,而且刚才那一声也不是他发出的。
果不其然,通过榕叶风听到一人踏地急奔,口中喊着:“刘主席,吕部长,是我,是我。”
刘棒满脸怒容,蓦见那人慌慌张张的跑到面前,低着头,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挨近时,才看清那人原是安涤生的室友——房杜。他看到了打人的一幕,这才吓出了声。
不知怎地,见到他,刘棒的脸色如同变戏法一般,由怒转笑,“好啦,吕不伟你先起来吧。”
吕不伟起身,提了提裤子,有意无意的瞄了几眼旁边低着头的小伙子,并未有什么奇特之处,旋即轻揉着脸,继续辩解道:“那安涤生曾参加过最高级别的实习,不然......”
“够了!”极具威严的一声,立刻令吕不伟闭了嘴。房杜却跟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巍巍的不敢言语。
刘棒倏尔转威为笑,一副慈祥的模样,将房杜搀扶起来,道:“快起来,我的小友,刚才没吓到你吧?”
房杜大气不敢吭一声,缓缓起身,不住发抖。
刘棒好言安抚着房杜,这一幕被吕不伟看在眼里,他从未见主席有过这般和蔼可亲的模样。
只听刘棒笑道:“最近安涤生怎么样了?他晚上都会去一些什么地方啊?”
房杜缓过神,道:“他......他考试前两个月都会跟我一起去图书馆,这几天嘛,他......都呆在宿舍,哪也没去。”
刘棒脸色微变,冷冷的问道:“是这样吗?”
房杜当然没有实话实说,只是在刘棒的压力下,他不敢透露自己忘记监视安涤生的事。
只好唯唯诺诺的道:“是......是吧。”
刘棒是何等人物,岂能看不穿他的小心思?随即冷笑一声,“你骗我呢,也没有关系。”
“只是啊!安涤生他好像把你最最宝贵的名额给抢走啦,原本你可以用这个名额,轻松夺得前十,并取得超级神秘大礼包一份,可现在呢?你一无所有,不过是个可怜虫。”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你啊!你真打算就这么算了?”
刘棒说的话铿锵有力,一时之间激得房杜满腔怒火,原有的惧怕,此时竟一消而散。
房杜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小秘密:“其实,这些天我都在他喝的茶里加了巴豆,拉不死他。”
听得此言,安涤生心中一凛,怪不得这几天自己总拉肚子,原来是房杜搞的鬼。
刘棒挖得此事后,心下大为愉悦,他没想到像安涤生这般聪明又有实力的角色,竟会于此着全无防备,让房杜得了逞。只可惜房杜干的终究是些小打小闹的玩意,全然不合自己的心意。
但随即想到,若能借此良机,以绝后患,岂不更好。
当下怂恿道:“如果我让你,往他喝的茶里再加点东西呢?”
“这,这......”房杜声音颤动,他即便再蠢,也知道这是让自己杀掉安涤生的意思。
刘棒斜眼瞅着不敢抬头的房杜,既知他胆小怕事,不敢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