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陆海天背脊发凉,可四周静悄悄的,根本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喉结滚了滚,他还是放轻了脚步来到后院,依旧是一目了然。
明知还有一个人,可是却看不见,这种感觉绝对称不上好,让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然而他四处看过,没有人也是事实。
他靠着墙慢慢啃着指甲,从头开始回忆所有细节,忽然想到被囚禁的女尸,囚禁也得吃饭吧。
而且也没人规定只能囚禁一个人!
陆海天拍了拍额头,目光转向被锁的地窖,怎么开始没想到呢?
于是他又回到卧室查找一番,可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钥匙。
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并不想打草惊蛇,也就没有撬开大锁,而是轻轻敲了三下木盖。
将耳朵贴进木盖,良久,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可陆海天就是觉得里面一定有人。
张了张嘴,陆海天还是把想沟通的欲望压了下去,身处这个鬼梦境,一步踏错,满院子的白骨就是他的结局。
随便在园子里摘了几根黄瓜充饥,他就躲进了充满灰尘的杂物间。按照设想,晚上可能会有所行动,所以他现在需要充分的休息,保持精力。
随着太阳渐渐升高,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在这个没有空调的封闭杂物间内,陆海天满头大汗的睁开眼睛,什么心静自然凉都是狗屁!此刻他真的好想来一罐冰镇啤酒。
“老子干了一上午活,你倒是清闲的很!”
透过玻璃窗,常河用腰间的钥匙打开地窖,从里面连拖带拽地拉出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面色苍白,形容憔悴,即使这样也不难看出她姣好的容貌。只是她走路的样子有些奇怪,仔细观察,她一条腿竟然是扭曲的。
陆海天拳头握紧,很难想象一个女人是怎样忍受这种疼痛的。
很快常河带着女人走出了陆海天的视野,然而没过一会儿就传来了碗筷碎裂的声音,就在陆海天紧张的以为是不是自己留下了什么痕迹时,又传来了常河的怒骂声。
“不想和吴芳一个下场,你就给我老实点!”
将女人粗鲁的丢回地窖里,常河摔门而去。
吴芳的下场?那吴芳该不会就是森林里埋着的女人吧,常河果然是嫌疑最大的凶手。
奈何钥匙在常河手里,陆海天想找女人了解情况也只能等。
随着太阳下山,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在天际,黑夜给这座偏远的小山村增添了一丝丝诡异的面纱。
常河拿着一个手电筒走进院子,手电的光束晃来晃去,走直线都困难,显然喝了不少。
一声关门声后,常河的卧室没了声响。
鼾声持续了很久,陆海天耐心的等待着。在手机时间显示为凌晨1点时,他终于推开了常河的房门。
满屋子的酒气,常河还是白天的那身衣服,倒在床上睡得正香,好巧不巧,钥匙被压在了身下。
陆海天试探的推了推,没有反应。很好,他加大了力度又推了一下,常河果然咕哝着翻了个身。
一切顺利,陆海天伸手去解钥匙,却发现一整串钥匙都是串在裤腰带上的。
“草!”
这古老的串法让陆海天暗骂了一声,他放轻呼吸,伸出颤抖的手,去解常河的皮带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