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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京城(4)(1 / 1)

宇文及无聊的在城中瞎逛悠,一路上没少遇到调戏他的富家子弟,但是在看到他腰上的那把华丽无比的横刀后,都笑着离开了。纨绔也是要分类的,第一种纨绔只能算得上是穿着华丽的地痞流氓,很可能今天骑在别人脑袋上撒尿,明天脑袋就被人当尿壶,这样的纨绔是最底层的纨绔,他宇文及最看不起,在北境他打的最多的也是他们;第二种是那些能够看清楚形式的纨绔,太极城里的大部分纨绔子弟就属于第二种,他们有眼力见,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当然也有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仗着家势为非作歹,前些年,有一名纨绔子弟仗着自己是皇室子弟,在太极城横着走,一天惹了一个外地来的公子哥,第二天就被贬为庶民,这样的事在太极城很常见,生活在天子脚下的纨绔们是没有那些远离权力中心得纨绔们容易,所以太极城的地头蛇们对于外地来的公子哥们,在了解来人身份前绝不会对其做什么出格的事。第三种就是那些外人看来的所谓 “纨绔”。

在灵州,他宇文及打人从不看对面是谁,反正北境三州,谁有他的家势强大?这样想,宇文及对于太极城里的那些纨绔们感到可怜,身为纨绔,在天子脚下竟活成这般模样,真是愧对于纨绔的身份。

就这样闲逛着,宇文及看到了那间极为豪华的楼阁——望月楼。望月楼名气很大,名气之大,就连他在灵州也曾听过,传闻当年,有一位皇子曾为了一位望月楼的女子,不惜冒犯皇帝。这当然是小道消息,不过既然可以传到灵州,估计十有八九是有这么一档子的事。望月楼作为这太极城最大也是最豪华的勾栏,同时也是太极城里公认的可以做出比肩宫宴的酒楼,就冲这个,宇文及真的想去看看,不为别的,就为了望月楼里面美酒佳肴。

来到这个能让那些所谓的道德君子们既吐口水也咽口水的地方,宇文及不会去装作那种清心寡欲的大圣人,京城富庶,狎妓成风,在这灯火通明脂粉浓郁的望月楼大堂里,多是志满意骄的貂裘豪客。作为北境的头号纨绔,宇文及虽不会去调戏那些正经人家的正经女子,但是对于这不正经人家的不正经女子,装清高装君子就太虚伪了。

对于这些勾栏红楼,宇文及早已是熟门熟路。这种地方,一切都是拿钱袋子说话,当然你也可以那枪杆子说话,但没人会那么做,来这里就是为了开心的,不能你开心了,弄得大家伙不开心,要是这样那不就耍流氓了嘛。

宇文及丢出一锭银子给门口的跑腿的,银子无需掂量轻重,能来这种地方的人不会做那种事,丢不起这人,能够随手扔出一锭银子的人,就不会在乎没事再扔出一枚,高兴嘛。银子瞬间就滑入袖子,跑腿的也跟着殷勤起来,这类人精都是不简单的货色,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立即高高吆喝了一声,不出一会儿,就有一名女子姗姗走出来,不比大多数青楼的半老徐娘,该女子年纪轻轻,模样清秀,如果不是在这里遇见,没人会认为她做的这种活计。女子见着宇文及,立刻就依偎上去,抱着宇文及的胳膊,用自己那不是很丰满的胸脯去蹭,宇文及笑了笑。倒是一旁的小跑堂的都傻眼了,咋是这位太奶奶出来了?真需要男人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道是被这年轻的公子哥的姿色给迷着了?不过有一说一,这公子长得是真好看,真像女子,尤其是那双眼睛,可以勾人,差点就把我给迷住了。

宇文及没有趁势揩油,看这女子的穿着,很不娴熟的技法,以及一旁小厮的表情变化,宇文及猜测这女子应该大概率是这望月楼的老鸨,宇文及倒是很好奇这样年轻的女子是怎么得以执掌这太极城里的这座最有名的最豪华的勾栏,如果说她身后没有靠山,全凭自己那过人的实力,谁都不会相信的。这京城里人人都有靠山,要想不被别人欺负,能够在这太极城里寻得一方天地,比的就是谁的靠山更大。看这样子,这女子背后的靠山不会小,至少可以入他宇文及的眼,这样的人你敢去随便揩油吗?

宇文及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叠银票,准备丢入那女子的那道沟壑,只是看了半天,只好微笑着说了句“您拿好!要两位会弹曲的清倌儿,不要什么花魁。”

女子对此也没说什么,松开他的手,拿着那银票,心情大好。作她这一行的最讨厌两种王八蛋,一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家底虽没有富甲一方,但也算是小有资产,半桶水,一到青楼就开始到处显摆;还有一种就是那不求上进,不上不下的官府公子,仗着家世白吃白喝不说,还特喜欢到处惹是生非,惹到大麻烦到头来摆不平,就只会给青楼脸色看,不过所幸的是,在这望月楼还没遇到那两种人。眼前这位模样俊俏的公子哥,出手阔绰,应该是富家一方的豪门大户的子弟,只是有点无趣,虽然这些青楼里清倌儿价格比起那些台柱子花魁要少上那么许多,但对于这望月楼而言,这些清倌儿的价格可是高的很,而且这些清倌儿个个都是很有傲气,若是个肚里无几点墨的半吊子,跟姑娘们对不上几句话,就会被赶出来,就是那些个才子能够侥幸得以博得佳人一笑,但恐怕也是一整晚下来就连手都摸不到,如果真的遇上了那么些个举世无双的才子,相互看对眼了,这些个清倌儿才会给出自己的身体,一夜之后就会随那人离开这望月楼,但也有不少清倌儿直到人老珠黄了,都没遇上那么些个看得上的人,而这望月楼的主人不错,留着她们在这望月楼里养老。所以说,这些个清倌儿做的都是终身生意,这太极城里们的老爷权贵们都希望能够取上那么一两个望月楼里的清倌儿。

事实上如果一开始,这位模样俊俏的公子哥如果真的在她身上揩油,她也不介意今晚就自己亲身陪伴,当然也只是喝喝酒,牵牵手而已,不会再进一步了。不用宇文及多说,这位小老板就把请到了四楼的雅屋,这望月楼共四层,除了顶层是这小老板的私人空间,剩余的都是拿来招呼客人的。那四楼是什么样的,没人知道,有人讲那四楼堆满了银两,也有讲那望月楼的主人在楼上养了数位年轻的公子哥,不然怎么不见那小老板作陪过任何人,不然在哪夜夜欢娱的地方,她忍得住?

她领着那年轻的公子哥到了四楼,就两间房,看来这小老板是真的有点忍不住了,楼底下的姑娘们都在窃窃私语,看来今夜注定不平凡。宇文及看上了间临街的屋子,正准备进去,小老板善意地提醒这边可能会稍显嘈杂,不过他一笑置之,推门而入,里面有一位妙龄清倌儿,看到有人推门而入,那名妙龄清倌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屋内稍显朴素,有一竹笼,内有一只丝雀,叫声委婉动听。旁边有一枚插有几枝腊梅的青花瓶,宇文及走到那竹笼旁,逗弄着那金丝雀,顺便拿手敲了敲那看似普通的青花瓶,在纤细瓶脖和圆润瓶身各自敲了一下,听听,一钟一磬,声响泾渭分明。

宇文及笑着对身后的小老板说道:“姐姐,你这瓶子似乎来历不凡呀!”

被一口姐姐的这么称呼着,小老板心情格外的好了,笑说到:“公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告诉你这可是正经的旧吴越皇窑出产的胆瓶。”

吴越皇窑的产品,别说整只瓶子,就是指甲大小的碎片,也是贵过黄金美玉,之所以如此价值连城,也主要就是十多年前吴越国就已经灭国了,那吴越皇窑自然而然也就随吴越国的破灭而烟消云散,后来曾有人重建吴越皇窑厂,可是产出的瓷器始终是不如之前的吴越皇窑瓷器,有人说是现在重建的皇窑厂缺少皇家气运,得需要一名皇家女子祭窑,有了气运,产出的瓷器才会好。这些年下来,旧吴越皇窑的瓷器是越来越贵了,过了几年,皇窑厂被朝廷下令关闭,这下出自吴越皇窑的瓷器就更贵了,至于那旧吴越皇窑的瓷器价格更是高到没边。宇文及是没想到这望月楼里的竟然豪奢道如此地步,宇文及对这望月楼的财力以及背后的靠山是越来越好奇了。

看到宇文及那惊叹的表情,小老板笑着说:”公子,别太惊讶,这望月楼还没阔到那种地步,房间里的摆饰随便都是吴越皇窑的产品,整座望月楼只有那一件青花瓶是出自旧吴越皇窑的,而且那青花瓶也不是望月楼的,是属于你眼前的这位翘人儿的。重建后的皇窑瓷器到也有几件,只是都在我的屋子里,公子要不去看看?”小老板一个劲的向着宇文及抛媚眼,誓要将这位公子今晚拿下。宇文及没有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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