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壮实的电话响了起来,朱壮实接起电话喂了几声,当时脸色大变,挂了电话他严肃的说道:“两位在这儿稍等一下,死者家属过来要求火化老人,我先去看看。”
分身打断他说道:“一起去吧,反正我们也没事儿。”
三人走出休息室,看到了吊唁厅内有四个中年人,三个年轻人在吊唁厅里吵吵闹闹。
“干什么?!闹什么闹?!不知道这里是火葬场?!要闹回家闹去!”朱壮实横眉立目舔着个肚子挤进了吊唁厅。
“你是这儿的老板?!”昨晚那个额头磕伤的大叔当时就脸一黑走了过来。“有何贵干?!正式本人!”朱壮实也好不畏惧的说道。
“我们非常信任你们,可你们都干了什么?!我老爹以前就不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现在死了还不能舒舒服服地走!不仅翻车了,让我们几个孩子受了惊,我老爹也被你们摔在了地上,你们要么赔钱!要么,等法院传票!”
朱壮实一听这话表情立马阴沉了下来,很难看!特别难看,你说这叫什么事,不是自己干的还得自己赔钱。
“几位,出了这事儿,谁也不想的,说实在话,我们比你们更难过,老爷子这事我们负责,一定要老爷子风风光光的上路,这钱…你们打算要多少?”没办法啊,理亏啊,当老板的,手下犯了错,自己得担着。
“我们也不要多少!十万!再给一个贵的骨灰盒!”那男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分身特意没进去,在外面听着几人的对话:“我擦,感情这早就打算好了要狠狠的讹他一笔啊?”
熊仔在旁边小声说道:“大哥,用不用去帮忙?”
“帮个屁,咱别管,别羊肉没吃着惹着一身骚,静观其变就好。”分身嘘了一声,不声不响的在门口停着几人的对话。
“不行!虽然说这事是我们不对!但是你们要十万,太过分了!五千!”朱壮实一口回绝了男人的要求。
“好家伙,五万直接砍到五千?刽子手都不敢这么砍。”分身尽力憋着笑探头看了看屋内的情况。
“不给?!好!那就法院见…”
“领导,不好了!你快去看看。”一个男人大步流星,边叫着朱壮实边往吊唁厅走,步伐凌乱,显得很焦急一般。
分身循声望去,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皮肤黝黑,脸上带着个口罩看不清面貌,长发飘动之间,隐约可以见到他的左眼竟然是空的。
“怎么了!?”
朱壮实看都没看男人一眼走出吊唁厅。
“领导,尸体画不上妆!”独眼男附耳对朱壮实低语道,脸色铁青。
“画不上妆?不可能啊!是不是化妆品该换了?”朱壮实听后大惊失色,又摇了摇头。
“昨天刚买的,很奇怪,我试了一下可以画上,但画尸体…画不上啊。”
分身走过去拍了拍朱壮实的肩膀:“我去看看。”熊仔也拎着东西紧随其后。
“你是谁?”独眼男人眉头紧蹙,不停地打量着分身。
“鄙人刘关张是个道士。”分身伸出手简言易骇的说道。
“道士?我…我叫许成鑫,是这里的入殓师化妆师。”许成鑫也伸出手和分身握了握手。
“走吧,我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壮实首当其冲走上前去,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朱壮实知道,虽然嘴里说着不信那些东西,但心存敬畏是必须的,更何况出了这事。
分身和熊仔紧随其后,几人走进了化妆间,进门之后,一具具尸体被白床单给盖着,似乎都是在睡觉,总共有五具尸体,都是需要今天火化的。
朱壮实被许成鑫引到一具尸体前,掀开白布,当时就吓得朱壮实往后倒退了两步,那脸瞬间白了,分身说实话从来没见到过人的脸能白得这么快。
他快步上前一看,虽说他没被吓到,但也是暗暗吃了一惊。
老人的整个脸都摔碎了,眼睛被硬塞了眼眶里,光溜溜的头皮被封了好几针,整个脑袋显得异常的恶心,而且他皱皱巴巴的皮肤已经变成了像豆皮儿一样,浮肿的脑袋和身体就像是被泡了福尔马林一样。
朱壮实和熊仔脸一绿,哇的一声跑出化妆间吐了,虽说这朱壮实是火葬场的老板,但是,他也不是经常接触尸体的,经常接触尸体的是焚化炉的工人和入殓师。
过了五分钟,那俩人才你扶我我扶你的挤进化妆间,分身拍了一下熊仔:“哎,看没看见。”
“大哥,我看见了,对不起对不起!”熊仔赶紧双手合十连忙对着尸体一个劲儿拜啊。
“我不是说这个。”分身揪起熊仔的连衣帽,小声说道:“看见没,这老东西发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