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明懵逼了，又想起自己的工作性质，旋即笑道：“你们是给老虎擦屁股的？问题我不是老虎啊，我有屁股倒是不假，可它很干净，不需要你们来擦。”说罢苏启明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站起身来，刚准备走，但又迟疑着坐下，说道：“你们想通过我去解决周主任屁股不干净的问题？或者...是周主任让你们找的我？”
陈老帅哥这下是真的愣住了，接着笑出声来：“我对你的屁股不感兴趣，同样的我对什么周主任的屁股也不感兴趣，你两的屁股就算是挨在一起，或者挂在树上都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给大小老虎擦屁股的律师，我只是发现你有一点问题，而我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不觉得我除了穷之外有什么问题。”说完这句话，苏启明略显悲愤的喝了口酒，瞪着陈老帅哥，这老混蛋萍水不相逢，相逢了上来一句你有问题。你才有问题，你全家都有问题。
“你黑眼圈很重，特别特别重，这是我在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注意到的事，说实话，当时我一度以为你是熊猫成精了。按道理来说，眼圈黑成这个样子的人应该精神不济才对，但你有些反常，你没有半点精神萎靡，相反的，你甚至很亢奋。”陈老帅哥顿了顿，恰了一颗花生，“可这个不是我认为你有问题的关键点，这是医生应该为你解决的事，可你能告诉我嘛，为什么你每次在巡河的时候，都会往河里扔纸钱？”
“你跟踪我？”苏启明有点惊讶，也有些愤怒，“你TM变态吧？就因为我有比常人更浓的黑眼圈你就跟踪我？”
“我只是买菜回家路过河边，看到你在往河里丢纸钱。”陈老帅哥摆摆手，又恰了一颗花生米，接着说道：“这也不是问题的关键，你可能只是在祭奠故去的亲人。”接着，他身体前探，发问道：“问题的关键是，我发现，你在养鬼唉。”
苏启明脸色蓦的阴沉了下来，他不认为一个半夜三更将他“诱拐”进事务所的人会和他开这种玩笑，除非对方是个精神病人，而能拿到执业律师资格证的这位陈观棋律师，怎么也和疯子这个词搭不上边。“你知道些什么？”苏启明将酒杯放下，放在桌上的双掌慢慢攥紧，这个一直被他视为最大秘密的事情就这样突然的被一个陌生人像开玩笑一样的说出来，让他有一种光天化日下在IFS裸奔的感觉。但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想清楚了什么重要的环节，几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声的对陈律师吼道：“你看出来了我在养鬼，那么我的做法是有效的对不对？？？！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对不对？？”
陈老帅哥略微的朝后仰了仰身体，“别激动别激动，口水，口水快喷我脸上了！先坐下。”待到苏启明神色复杂的看了陈律师几眼，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陈律师这才开口：“第一个问题，我只知道你在养鬼，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第二个问题，你的做法是有效的，虽然不知道你如何完成的，但你招到了它，目前看来养的也还不错；第三个问题，做梦和幻觉不一样，你报表明明没做完可你清晰的记得自己做完它们的每一个细节，这叫幻觉；你晚上躺床上做梦，这不叫幻觉。如果你和它在梦中经常有交流，这也不是幻觉。好了，这是我对你问题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会和她在梦中交流？”苏启明不解。
“那你觉得鬼是如何影响到现实世界的呢？得有个媒介吧?总不能你养了个鬼就和养了条狗一样，你一叫它就屁溜溜的跑你跟前摇尾巴？这好像不太符合鬼这种神秘莫测存在的身份哦？”陈老帅哥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重新窝进了沙发里，舒服的眯了眯眼，然后抬头望向苏启明，“先不说这些，你问了我几个问题，我也来问问你，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要养鬼？”
苏启明的身体依然保持着刚坐下的姿态，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嘛？我在小说里看到，一般你们这种高人无论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样，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不变的，那就是鬼会被送去投胎或者彻底消灭掉。我才从你的话语中得知我是真正的把她找回来了，不管是什么形式吧，她是客观存在的。”
“第一，回不回答这个问题是你的自由；第二，你都知道那是小说不是教材，就将我先入为主的套进来，不太公平；第三，结局怎么样我现在不能给你下定论；第四，它并不是客观存在的，这里面牵涉到很复杂的一个理论，在你决定付钱之前我并不想多说；最后，我不是高人，我只是一个律师。”陈老帅哥依然陷在沙发里面，声音闷闷的做出了回应。
“付钱？付什么钱？你不是来捉鬼的么？”苏启明对钱这个字眼很敏感，一下就抓住了陈老帅哥五点回答里面最精髓的所在。
“那只是你先入为主的观念罢了，我并不是斩妖除魔的卫道士，只是一名律师，不外乎涉猎范围比较广：除去接阳间人的活计，也接阴间人的活计。从发现你不对劲，再看见你懵懵懂懂的养鬼，我便知道你应该是有什么事，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潜在的新客户，你没有渠道去寻求专业人士的建议，正好，我是专业人士，不用你找，我自己来。”说到最后一句话，陈老帅哥抬起头望向了苏启明，“想好了嘛？是否要解决你身上的问题？如果是，就说说你的故事吧。”他从沙发中直起身来，将苏启明面前的酒杯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