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醒来,发现他一脸憔悴,他是不是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
看见我睁眼,他喜极而泣。
想抬手给他擦眼泪,却发现毫无力气。
戴医生说只能进一些小米粥。
喝完小米粥,再次睡去,都没来得及看孩子。
这样睡睡醒醒,大概一个多月才恢复正常起居。
孩子交给乳母带,乳母夫家姓杨,是个二十多岁长相不错的妇人,住在西厢房。
不知为何没将孩子送到夫人那儿去。
王师傅似乎不喜欢乳母杨氏,几天后,又找来一位三十多岁,体形偏胖的妇人,于是乳母杨氏被辞退,孩子交给倪氏带。
倪氏整天笑呵呵地,她虽然有些胖,但是干活很麻利,而且特别爱干净,孩子也很喜欢她。
这个孩子瘦瘦地,还没有棣儿刚生下时壮实,他的长相和哥哥不太一样,长得更像娘亲。
“他是谁?”棣儿问。
“他是弟弟”,棣儿十分好奇,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肉手想去碰弟弟的脸,乳母冯氏连忙拦住。
晚上,倪氏带孩子去睡了,王师傅和他们同住在西厢房,麦芽儿暂时去夫人那儿。
国公爷似乎有话想说,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
“已经和刘先生商量好,去打安庆”,他说。
“派谁去?”我问。
“我亲自去”,他温和地看着我,握住我的手,“邵荣托病不出,你不能留在应天,跟我同去”,他缓缓说出这番话。
“如果我留在应天,会怎样?”也许我不应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