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晚上醒来,我走出卧室,国公爷正在书房看书,见我出来,微微一笑。
我坐到炕上,没出声,不知道说什么。
“孩子有黄疸,标儿小时候得过黄疸,夫人有经验,所以去了夫人那儿”,他放下书。
“黄疸?”黄疸是什么?
“放心吧,戴医生开了药”,他说。
心里不怪他了,至少他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时叶子刚生了孩子,是叶子的婆婆和月嫂一起照顾的,叶子比若雪的身体好多了,也顾不过来。
如果没得黄疸,孩子能留在听雨轩吗?我没问。
为什么要问呢?为什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孩子平安、健康就好。
吃饱饭去西厢房坐了会儿,里面有个拨浪鼓没带走,小不点儿这会儿是睡着了,还是在吃奶?那个肉肉的小手,那双如星星般晶莹的眼睛,那花瓣儿般地小嘴,似乎总想说些什么,那柔柔软软的小身体,无不让人沉醉。
一定要养好身体,这样才可以随时去看小不点儿,或者把小不点儿接过来。
夜里,国公爷回卧室休息,我主动靠近,没有疏远他,自从怀孕之后,他第一次在卧室睡,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维护我们,我相信他。
“来日方长”,他在耳边轻声说。
头靠在他的背上,甜甜睡去。
在王师傅的精心照料下,我的生活起居逐渐恢复正常。
想去夫人的院里陪着孩子玩一会儿,可是国公爷说,出了满月才能出听雨轩,想看孩子让乳母抱过来。不想让孩子来回折腾,所以饱受相思之苦,不过能自我调节。
人总要学会自己哄着自己开心地生活,伤心、难过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