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国公爷而言,与张士诚相比,陈友谅是一个新对手,他需要一定时间把陈友谅琢磨透,只有这样,才能有的放矢,找到击败陈友谅的方法,而离间计的成功实施无疑证实了国公爷此前对陈友谅的判断。从此,国公爷越来越有信心对付陈友谅,这份信心不是任何一位谋士所能给予的,只能国公爷自己修炼。
晚饭过后,他终于回来了,他可能在夫人吃的晚饭,每当心情烦闷时,他总是喜欢到夫人那儿坐一会儿。
也许,只有和夫人在一起时,他才觉得手里的饭碗端得踏实。
我过去抱住他,其实,他会不会当皇帝、他是不是历史上那位皇帝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他就在我身边,他就是我深深爱慕的那个人,他有血有肉,有烦恼,他早已把我放在心上,他会在意我的喜怒哀乐,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我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宝宝,我们的命运早已融为一体。
“若雪,怎么了?”他轻声问。
“为何不让刘先生留下?”其实本想说“好爱他“,可是太肉麻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为何想拜刘先生为师?”他问。
依偎在他怀里努力地想了想,“因为刘先生精通道家学说,而医学和道家学说相通,我想学食疗养生,得先学懂医理,刘先生能指点迷津。“
我抬头看他的表情。
他走到窗边,说:“可是刘先生今天惜字如金,什么也不肯说,他心里在犹豫,没拿定主意跟着咱。”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强扭的瓜不甜,无论女子还是谋士,咱都不想强人所难。”
他随手拿起本书,又说:“当下群雄并起,咱兵力没陈友谅强,钱粮没张士诚多,刘先生是进士,完全可以选择别人,不一定非得跟着咱。”
他坐下来,翻开书,“他是被迫来应天的,并非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