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回到听雨轩,国公爷轻轻从后面抱住我,说,“陶先生说的有道理,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呆在这儿,得多接触人,才有利于恢复。”
怪不得叫我去前面,原来是听了陶先生的建议。
我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亲他,然后说,“不急着去太平府,你先忙最要紧的事儿,来日方长。”
他抱得更紧了些。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在忙着看常熟和张士德的各种资料,进入七月后,便派徐达从宜兴攻打常熟。
国公爷常带我去前面,他处理公事时,我坐在角落里读书写字,也许有点儿像古代记录皇帝言行的起居注。
这天突然有人跑进来,“上位,徐将军派人押送的张士德到了,就在外面。”
国公爷连忙起身,说,“请进来,快请进来”。
几名将士应声把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押了进来。
国公爷俯身亲自为这个人解绑,“兄弟,得罪了,来坐”,国公爷边说边给这个人倒水,“张兄弟,喝口水。”
张士德接过水一饮而尽,却看都不看国公爷一眼。
国公爷沉吟了一下,“张兄弟受委屈了。”
对方仍然不答话,对国公爷视若无睹。
旁边的将士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差点儿冲过去打人,被国公爷拦住了。
“张兄弟一路劳顿,需要休息,咱们明天再谈”,国公爷走到门口,“文忠,带着人送张将军去休息,不得无礼。”
文忠把张士德带走,没再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