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梦促狭的模样惹得安子仁满心欢喜,他轻笑了一声。
低沉如泉水的笑声回荡在屋内,勾得被子里的白一梦脸红成了一颗水蜜桃。
白一梦抓起枕头,就往笑声传来的方向扔去。
安子仁接住了枕头,收敛笑声,轻声道:“行,我不笑了,你好好休息,晚间,我再过来。”
蒙在被子里的白一梦久没有听见声音,轻轻地掀开一条缝余光扫视着屋内,发现屋内以无一人,她这才掀开被子,瘫倒在床上,眼睛仰望紫檀木的床顶,伸着手,若有所思。
不得不说,呆在安子仁身边,她耳边的确少了很多声音,可是越是这样,心底对柏衵懵的愧疚越发犹如潮水一般冲刷着她的心,白一梦紧闭双眼,迫使自己做出决断。
“安子仁,难道这一辈子我都不能离开你了吗?”不甘与纠结充斥白一梦的内心。
不,她才不妥协,她要与那人谈条件。
白一梦眼底慢慢浮现出一抹难以看懂的坚定,似乎已经是下定了决心,小嘴呢喃着:“安子仁,我们都对不起的柏衵懵,这一辈子,我们注定有缘无分。”
正在花房里的忙碌的安子仁还不知,白一梦为了摆脱他,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花房里,安子仁哼着歌,在为白一梦挑选着花束,想给白一梦的屋子添点颜色。
薄嗣躲在一旁,眼眸里装满了诧异。
他家主子居然,居然唱歌了?
我靠,大新闻啊!
这消息要隔小报上还不得卖疯了啊!薄嗣都能感觉到白花花的银子在自己眼前飘了。他赶紧晃了晃脑袋,把杂念抛出去,双手捂住耳朵,默念清心经,摈弃杂念。
看来他最近真的是看小报看多了,这种念头都敢有了。
轻坞院
白一梦吩咐着郦诃,“郦诃,你去,帮我抓一个人。”
郦诃疑惑,“主子,你是找到杀银龄的人了吗?”
白一梦默不作声,久久才出声道:“是,找到了。”
郦诃也不诧异,“小姐请吩咐。”
白一梦给郦诃扔了一封信。
“这是?”
“那人的居住地。”
郦诃收下信件,眨眼间便消失了。
白一梦转头,看着院子的花,双手紧握。
银龄,杀你的,我定会让他给你偿命,算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
晏府深院的一处小宅院内
晏橵望着对他下狠手的人,双腿跪地,口吐鲜血,眼眸带着不甘,他拼劲全力吐出一句话,“你是谁?为何要杀我,我明明不认识你。”
郦诃淡漠扔下一件腰带,晏橵见物,瞳孔大震,“你,你!”
“晏橵,你杀人时,为何就不看看呢?”郦诃抓着他下巴,手一使劲,卸掉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