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郡主立刻转身往屋子里去了,仆妇小心翼翼的搀扶着。
风婉儿拉着诸葛执,也跟着她们走了过去。
那韦檀被安置在卧房里,一进去,里头也站了几个太医,皆是鼻青脸肿,愁眉苦脸的模样。
见了风婉儿和诸葛执,他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蒹葭郡主如吃了火药一般,若不能保证让韦檀“药到病除”,便是一通怒骂,还要命手下的仆妇打上几下。
可韦檀的脉象乱的很,众人实在没个头绪。
早听说衡郡王侧妃医术高明,他们都巴不得赶紧有人接了这烫手的活儿。
那几个太医立刻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说韦檀的病症。
“脉象时弦时数,往来不定.....”
“头上高热不退......身上却是冷的....”
风婉儿细细的听了,又上前看,只见韦檀一脸病态的潮红,躺在床上,风婉儿抬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心中先松了一口气,还好,热度不算太高,接着她又问蒹葭郡主:“韦大人这几日饮食睡眠如何?”
蒹葭郡主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角落里,一个小厮小声道:“老爷彻夜借酒浇愁,少用饮食。”
风婉儿又问道:“可是用坏了什么东西?”
蒹葭郡主恨恨道:“侧妃何必明知故问,若非你那好庶母,我家夫君如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风婉儿听的一头雾水,此时也不愿与她争这口舌便宜,就快速道:“你再啰嗦,你家夫君的病就耽误在你手上了!”
那蒹葭郡主被顶的怒火冲天,眉毛一挑就要反驳,突然一眼接触到风婉儿平静似水的目光,多少唇枪舌剑都说不出了。
风婉儿又伸手去搭脉,果然如众太医所说,他的脉象乱的很。
她不由得皱起了眉,打量那韦檀,倘若常人是这般脉象,身上也该是滚烫的了,她搭脉了许久,觉得他体温正常的很,这是何缘故?
风婉儿又问:“韦大人起初发病之时,是何景象?”
那蒹葭郡主又是答不上来,扭头瞪那方才说话的小厮,恨声道:“你是死人哪?快说?”
那小厮忙道:“大人起初动弹不得,也说不得话,请了大夫看,都说是中了毒了!”
风婉儿追问:“何人下的毒?”
蒹葭郡主怒道:“除了你那好庶母,还能有谁?!”
诸葛执皱眉道:“郡主若无真凭实据,还请慎言!”
郡主见诸葛执发话,登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一旁滕院判忙和稀泥。
风婉儿也顾不得这些嘈杂纷扰,细细琢磨着这韦檀的病症。
起初动弹不得,不能说话.......后来发热......身上体温如常,又是如此脉象!
是了!这是天子无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