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婉儿见闵玉瑶与梅香还是拘束,也没法子,诸葛执却是见惯了这些,走到风婉儿身边,握着她的手,然后对闵玉瑶道:“夫人请。”
闵玉瑶与梅香又连忙回礼,“王爷请。”
诸葛执微微颔首,携着风婉儿往饭厅去了,闵玉瑶和梅香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
琥珀便去吩咐上菜。
进了饭厅,闵玉瑶越发的拘束,脸儿都白了,手还打抖。
诸葛执先携风婉儿坐下,扫了一眼闵玉瑶,见她还站着,道:“请。”
闵玉瑶作势又要行礼,风婉儿拉了她坐下,三人坐定,琥珀带着小丫头子来上菜,诸葛执给风婉儿添了一盏汤,梅香哆哆嗦嗦的给闵玉瑶添了一盏,闵玉瑶埋头喝汤,菜只敢吃眼前的。
风婉儿扶起筷子给她夹菜,“这个菌子好吃,你多吃点。”
闵玉瑶又忙不迭的道谢,风婉儿看她这般小心,也是无奈,诸葛执见了,也道:“夫人不必拘束。”
他一开口,倒把在添汤的梅香吓了一跳,溅了一滴汤在风婉儿的裙子上。
梅香吓的脸都白了,又想跪下,闵玉瑶也是十分惶恐,也想行礼,风婉儿连声道:“不妨事。”对琥珀道:“琥珀姐姐带梅香去吃东西吧。”
梅香慌慌张张的跟着琥珀去了,闵玉瑶连连赔罪,诸葛执与风婉儿示意无妨,总之一顿饭吃下来,倒比以往时间多了一倍。
饭后,公孙参来了,风婉儿让诸葛执去忙,自己送闵玉瑶梅香回了住处,琥珀本想跟着,风婉儿心知她们也颇敬畏琥珀,有心让她们更放松一些,就道:“琥珀姐姐先歇一会,我一会就回来。”
琥珀含笑退下了。
到了接莲居,闵玉瑶见只有风婉儿在,就支支吾吾道:“王爷和娘娘一片盛情,妾身感激不尽,只是,只是妾身是蒲草一般的人物,实在,实在......”
风婉儿知她不敢再与诸葛执同席用饭,又想起她这一遭唬的可怜,便道:“下次饭食就直接送到你这儿来吧。”说罢,又嘀咕:“有那么吓人么?”
梅香在一旁不住的点头,闵玉瑶也点了一点,突然意识到不对,踩了梅香一脚,主仆二人登时不做声了。
风婉儿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二人愣了一愣,也跟着笑了,三人又闲话家常了。
书房
公孙参这一遭来,原是来禀告新打探的消息:“今日苏先生来传信,悦婕妤原先所在画舫的老鸨淹死了,在下冷眼瞧着,倒像是灭口,可惜晚了一步,未能打探出当年采买悦婕妤的人是谁。”
诸葛执道:“自然是灭口,此事想办法让应不言知道。”
公孙参应下了,又说了些其他的事儿,便回去了。
诸葛执独自坐了一会,见风婉儿还没回来,便想起身去寻,刚走到门口,风婉就进来了,她见诸葛执要出去,便问:“你有事么?”
诸葛执含笑握住她的手,与她在一旁的软椅上坐下,道:“本想去找你。”
风婉儿笑道:“我与闵夫人聊了一会子。”说罢,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诸葛执看。
诸葛执道:“婉儿看我作甚?”
风婉儿啧啧道:“哎呀,分明是个眉清目秀的郡王,怎的人家那般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