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婉儿的心又猛的跳了一下,把门打开,果然是他。
诸葛执此时一身常服,束发也十分随意,仿佛刚从居室出来一般。
风婉儿把他让了进来,道:“这么晚怎么来了?
诸葛执道:“我来接你。
“接我?
“嗯。
风婉儿脸有些烫:“好端端的,接我作甚?
诸葛执道:“南安侯马上就要入京,我本想明日来接你,潘氏却在此刻现身,事出反常,你一人在此,我不放心。
风婉儿自觉心如鹿撞,小声道:“我已经找了人去打探啦。
诸葛执道:“得了消息是一回事,防备却是另外一回事,琅玕卫在此施展不开,婉儿,莫要让我担心。
风婉儿听了这话,不由得抬头看他,却见他一向刚毅沉稳的脸上有了忧虑之色,心里就松动了,道:“那你等等,我收拾一下。
“嗯。
她上楼,把那串白玉手钏戴上,又在发间簪了那蜃楼主人托付的石簪,就下楼了。
诸葛执见她手腕的手钏清脆作响,笑了,揽了她的肩膀,出门上车。
风婉儿本想与桃花妃打个招呼,却见花想容的灯笼已是灭了。
这才想起,这阵子桃花妃关门也关的早,似乎来人不如以往多了。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她扶着他的手上车了。
诸葛执扫了一眼花想容的牌匾,也上车了。
车马笃笃笃的驶出了不夜街,向着王府的方向去。
此时夜已深了,诸葛执见风婉儿眨巴着眼睛,瞧着便犯了困,于是将她揽住,道:“先睡一会,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