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先阻止信文的疯狂举动……”
“来不及了，我记得关臣说过，核心一旦启动，就无法阻止，先找到关臣，不过信文那边也不能放任自流。”老头捻着胡须，一边思索着，一边说，“你去找关臣，信文那边由我来。”
“可是父亲，你这样去，信文会不会对你不利？”蒋菲担心问道。
“我才不会一个人过去，我先去见见一些老友，倒是你，关臣失踪很久了，要找到他相当困难，你先去他的实验室，说不定有新发现。”
“实验室？”蒋菲非常惊喜，可是目光又暗了下来，“两年了，他的实验室还在吗？”
“如果那里被人捷足先登破坏掉了，那就去他家，事在人为，祝我们好运！该见见那些老战友咯，这些年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什么时候轮到我……”老头说着，神情落寞。
“你又胡思乱想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父亲，你跟关臣更亲密，是最不能倒下的那一个。”蒋菲也沉默了下来，曾经夫妻一场，彼此间竟不如父亲与他的关系，不觉得又想到信文，与他的关系呢？现在想来，他就算在身边，也森森然坐在沙发的阴暗角落里，有权有势，一副高深莫测的虚假感觉，面对他就像面对着层层伪装，连说话说不像是男人的声音，也不像是女人的声音，是伪装的声音。
她突然想到几天前他怪异的举止。
“很抱歉，”他说，“我不得不这样做，已经拖很久了。”
提听闻此言，蒋菲一时间迷惑不解，在蒋菲的记忆里，他很少道歉。犯了错，他立刻改正从不辩解，更不会道歉。她就是喜欢他这样，不找借口，但他居然道歉了，蒋菲询问他什么事情时，他却说没事。
因为忙于工作，蒋菲并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来他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启动hero1，可他为什么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父亲，为什么信文会这样做？”蒋菲还是问了出来。
“力量，甚至永生。”
“力量和永生？那些外星生物答应赋予他力量和永生？”
“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理由，在看到它们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力量之后，我的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不是恐惧，而是兴奋，你说可笑吧，一只蚂蚁看到食蚁兽居然是兴奋，如果拥有它们一样的力量，甚至生命的延长。”老头笑着自嘲，整张脸几乎挤在一块。
“我们不过是蝼蚁，它们会答应吗？”
“我们暂时不清楚，不过很有可能，在他们到达之前，为了稳定地球，它们可以装作答应，就相当于选择信文成为地球的代理人。不管因为什么，我们都要阻止信文，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但是父亲，我们还是阻止不了它们的到来。”
“……”
房沉默了下来，老头有些心烦，提着水壶往茶杯中倒水，可是水壶没水了，想要起来，但身体宛如生锈的支架摇摇欲坠，蒋菲抢过水壶，为老人倒水，老头摸着腰背，看着女儿忙碌，双手有些颤抖。
“父亲，您早就知道一切，是吧？”蒋菲将水壶放在小火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