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怎么上去？”阿尔弗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差点忘记了这还是个停留在中世纪的女生，他怎么还能期望她懂这些。
“像我这样先跨一只脚，然后坐上去就行了。”阿尔弗亲自为她示范了一遍。
Zero似懂非懂地照做了一遍，竟然成功了，不过这个东西也太不舒服了吧，她还穿着裙子呢。
阿尔弗也同样注意到了她的着装，挠了挠头，沉声道：“你侧着身坐上去吧！这样会方便很多。”
Zero试着理解他表达的意思，然后坐了上去。
这样子就舒服太多了，也的确很方便。
“坐好了。”阿尔弗踩下了踏板，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Zero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腰，男孩身上的温度让她很不舒服，与她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尔弗也感觉到腰上冰凉的触感，瞥了瞥身后，然后扬了扬眉毛。
冬天已经慢慢过去了，春天也在朝着他们慢慢地袭来。
Zero拉住了阿尔弗的衣角，她很讨厌这种距离，亲近的让人不舒服。
他身上的温暖如同照在吸血鬼身上的阳光，让她只想逃跑，然后缩进自己舒适的领地。
想来她还是适合冰冷黑暗的角落，就像那个人说的一样，他们是一类人。
阿尔弗感觉到女孩身上散发的冷气，让他在微凉的天气里寒意更甚，看来她说的的确没错，只有鬼魂才有这样的温度。
并且她真的很轻，他原本以为后座上多了一个人会让他的腿脚更加酸痛，不过似乎并没有，和往常任何一次一样。
但是他忘记的一点就是鬼魂向来是无形的，不可触碰的。
他们骑行了许久，终于阿尔弗在一家麦当劳店门口停了下来。
Zero稳住身形，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她抬头看着上面极其醒目的M字母，微微走神。
“你就在这工作？”
“是的。”阿尔弗将自行车放在了一旁，然后走到了她的身边。“怎么，你来过？”
Zero的目光有些闪烁，她刚才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她当然记得这里。
那个圣诞节里渴望爱情的灵魂，以及那个坐在靠窗座位的女人。
“你工作了多久？”
“也有一年了吧。”
“...原来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在我们意识到这一点之前。
“我们以前见过吗？”阿尔弗迷茫地看向她。
Zero回过神，扬起了一贯的笑容，“我不是说你，是在说麦当劳，它和那个有胡子的老爷爷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阿尔弗张了张嘴，“那是肯德基，实话来说，他们还是敌人来着。”
“敌人？”
“就是竞争关系。”
“哦，那是谁先出现的？”Zero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味。
“额...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你知道的，情况比较复杂。”阿尔弗一时间解释不清。“不和你说了，我等会要去工作，就在前台，你自己找个地方坐着吧。”
阿尔弗推开那扇玻璃门，又回过身补充道：“最好是没人的地方，...我可不想有人坐在你的身上。”
Zero满不在乎地点点头，她才不会那么听话呢。
这种好时机还能不抓住，坐在那干嘛，看着那些无聊的人类享用垃圾食品吗？
阿尔弗观察了一会女孩的表情，看见没什么异样，放心地走了进去。
他马上就要迟到了，不能再耽误了，至于Zero吗，只要她不捣蛋，他也可以当作她不存在。
“阿尔弗!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又要请假呢？”布朗浑厚的声音从点餐台那响了起来，听起来还有些兴奋。
“是的，布朗先生。”阿尔弗打开了一侧的横板，走了进去。
布朗扔给他一套工作服。他随手套了上去，还戴上了可笑的印着M字样的帽子。
“露比去哪了？”阿尔弗没有见到和他一起工作的女孩，那个总是穿着超短裙，涂着夸张指甲油的女生，还有她那哥特式的发型。
他们都是在前台工作，如果有她的话他就不需要那么幸苦了。
“噢，真是不幸，阿尔弗，她请假了。”布朗操着他那奇怪的强调，“你们总有一个要休假。”
“那这只有我一个人吗？”阿尔弗摆了摆头，有些无法接受，这可不是什么空闲的工作，要知道那些肥头大耳的懒汉会把这踏破的，而他一定会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