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还是向右？”
伊丹顺着管道走了许久，别说人了，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到处弥漫着一种腥臭的味道，
越是走到里面，周围那一种粘稠的液体就越来越多，甚至还能够看到依附在上面进行生长的菌类，藻类，
即使没有阳光，它们也能够在此处存活。
“五分钟。”
伊丹看了手表，望向后方，没有任何变化，只有一阵风从后方吹来，顺着通道向前。
通常情况下，既然有风，那么风所在的通道之中，必然有出口也有入口，只需要顺着风的方向进行探索，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够看到光线。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他现在可能并不存在与现实当中，或者说，原有的知识可能已经在空间中发生了扭曲。
五分钟的时间，以他的速度足以走出数百米的距离，如果快一点，一千多米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问题在于，周围的景象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变得更脏了而已。
“就连墙上的符号看上去都是一模一样。”
伊丹将光球靠近墙面，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下方硬生生刻下了一段只有他才能理解的文字：RNM！
饱含着愤怒与无奈，“如果有其他人看见，我希望他也能学着，不要在这里绕来绕去。”
“呜”
如同暴风的呼啸之声裹挟着寒风从远处传来。
“这么快？”
伊丹拿起光球，逃向了左边，在他看来，整个下水道更像是多个圆环相互勾连形成的链条，由于接触的位置都有两个接口，当两者相接之时，就会有一条来路，以及三条选择的方向，
在地下，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只能顺着通道的方向行进，即使线路是菱形，或者圆环，甚至是各种奇异的形状也很难有一个立体印象。
并且昏暗的环境，焦急的心态，都会导致方向感出现错误，所以他才会陷入这个循环之中。
“对，就是这个标记。”
伊丹转了回来，虽然花掉了一点时间，但是可以确定，左边这条路显然是同一个圆环所形成的路线，所以在遇到下一个路口之前，才会再一次回到这里。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错误，伊丹又在下面补上了一个箭头，从而确定左边已经被探索。
沉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下方的水流向上疯长，如同巨浪一般向前推进，荡漾出来的水花已经碰触到了他的鞋底。
“果然就是条水蛇，这么大的空间不飞，居然还想着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