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躲在京城当个窝囊废。”
李凌没有多说什么，又扬手倒了一杯茶，举了起来，示意祖凉碰杯。
祖凉失笑，举起杯子，“嘭”的一声，响在夜里，像是什么已经清晰明了了。
“行了，再喝下去我得跑多少次茅厕?”祖凉说道，语气虽然埋怨，可动作却不停，分明是甘愿得很。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一壶接着一壶，生生又喝了一壶茶，炉火渐渐暗了下去，李凌才又说起话:“老祖啊，我没什么话说，也不太懂别的。”
李凌倒了最后一杯茶:“就以这杯茶敬祖统领的志向，愿你有一天得偿所愿!”
他认真地说道，却把祖凉给惹笑了:“嗯!”
谈到这里，两人都心知肚明已经足够了，这份情谊祖凉记在心里，李凌叶多了个朋友。
不一会儿，李棋和张悯打打闹闹地又往院子里过来了。
夜已深，再待下去怕是得在这里过夜，于是祖凉起了身，有意要道别。
“李公子……”祖凉开口。
“哎呀，就别叫得这么生疏了，不介意就叫我李凌好了。”
李凌听罢，摆摆手说道。
“行，李凌。”祖凉应道。
李凌看他一本正经叫自己的名字太过滑稽，于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大哥大哥。”李棋大声喊着扑到了李凌的身上。
“一声臭汗。”李凌嘀咕了一下。
李棋和张悯玩捉迷藏玩的正疯，坑吭哧哧地喘这粗气。
李凌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把祖凉拉了出去。
“祖凉，我送你一程?”李凌问道。
祖凉点点头，两人并肩往巷口走去。
平康坊并不深入，藏在闹市之中，也藏在偏安一隅。
小孩子的玩闹声隔着老远还能听见，李凌思索着带货回去得好好说一说两个孩子，不然该被街坊邻居投诉了。
两人说话见，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尽头。
祖凉拍了派李凌的肩膀，笑着说道:“我们改天再见。”
李凌点头说好，又好奇地问道:“祖凉，你住在哪条街啊?”
祖凉狡黠地开口，“你猜?”语气中尽是逗弄地意思。
“我不猜!”李凌佯怒，拍了祖凉一下。
祖凉才慢悠悠地把手指指向一个方向，“朱雀街”。
李凌瞪大了双眼，朱雀街不就在他家后面一条街，这走回去还不就喝碗茶水的时间。
“好你个祖凉，深藏不露啊!”李凌嚷嚷道，有点不满意祖凉竟然瞒到现在，自己还亦步亦趋地送他到巷口。
“好了，改天请你去我家做客如何?”祖凉有点无奈地说道，他也不是故意隐瞒，只是想逗逗李凌罢了。
平日里沉稳的祖凉也有些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你快回吧，我忙着呢。”李凌一边没好气地说着，一边转身走去。
他摆了摆手，又喊了一句:“不送了。”
祖凉于是也向前走去，两人这才分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