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缩了缩手，不敢大力挣开，仔细留意着于元勋的神情。
于元勋的情绪有些激动，脱口而出：“阿心。阿心...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顾心的“嗯”还没应出口，就听到蓝牙耳机里传来一阵巨响怒吼：“闭嘴！放开你的咸猪手！”
这周道的声音大得吓她一跳，她轻咳了一声，暗示他收敛点。
顾心转了转被紧握着的手腕，示意于元勋。
“抱...抱歉，是我唐突了。”于元勋尴尬地松开了手。
顾心趁机收回了手，笑着开口：“刚才，你说的‘是你’，又‘不是你’，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其实，我只是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想求个明白。”
于元勋挣扎了片刻，“心姐，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栽赃你，我也很意外，事情怎么会到这地步……我也是看到了停职公告后，才知道那个小银片是你的……”
“那你是怎么拿到小银片的？”顾心追问。
“是...有人寄给我的。”
“所以，你是按指令办事，但背后的目的和用意，你并不清楚？”顾心揣摩着确认情况。
于元勋沉重地点了点头。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上头是谁？”顾心试探一问。
于元勋沉默着没有开口。
顾心揣摩着于元勋的心思，听着耳机里传来莫深的声音：“用金创和招银直接诈。”
“元勋，如果你觉得为难不想说，没关系。我只想有所提防，免得什么时候再被背地里插一刀。你放心，你今晚在总裁办的事，我不会告发上去。”顾心以退为进。
“阿心，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只是……”于元勋欲言又止。
“是金创吗？还是...招银？又或者是华洁虹？还是...华捷佑？”顾心拖慢了语速，每报一个名字，就仔细观察于元勋的微表情。
“阿心，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于元勋慌乱起身，想要逃离顾心的审问。
顾心眼疾手快，抓住了于元勋的手腕，语气低落：“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不起。”于元勋不敢再面对顾心的失望眼神。
顾心失落地靠在座椅上，她还真是越来越没用了，招了个间谍进来，被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阿心，发什么呆呢。”易然从不远处奔来，坐到了顾心身旁。
莫深和周道紧随其后，坐到了她们俩的对面。
“今晚，收获不错。”易然连开了四瓶啤酒，摆在每个人的面前，“来，走一个。”
顾心不等碰瓶，已经仰头猛灌了大半瓶，“可是，我很失败。”
消沉的语气，让周道心头一疼，刚想开口安慰，就被易然的一个眼神给制住了。
“老板，来两瓶白酒。”易然朝吧台喊了一声，等白酒一上桌，她就麻溜地倒满了两杯。
“来，我陪你。”易然爽快地就把酒瓶子一撂，递了一杯给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