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总摇摇头，道：“不认识，我也只是听。”
“那您听过胡友合这个人吗？”
“嗬，这个人，当年在资本市场名声响得很，华尔街的海归，听还在金融大鳄索罗斯的公司任过职，按今的话来，牛叉得很。”
“哈哈”，肖毅笑过又问道：“您见过这个人吗？”
金总：“没见过，后来就听他进了监狱，一切都是他挑起的，造成这么大的损伤，还出了人命，好像当时判了无期，后来就不知道了，我也就回内地了，你打听他干嘛？邓建功应该知道这个人的一些情况吧？”
肖毅：“他也不太清楚，他他是虾米，人家是大鳄，没机会见。”
金总：“这倒是真的，我记得当年这个姓胡的讲股票的课，都是一票难求，黄牛曾经炒到一千二百元一张听课券。”
“哦，他还讲课？”
“讲，主要是在业余时间里讲课，据，他讲课的钱也够他两辈子花不完的了。”
肖毅的脑海中就出现了老胡讲课的情景，一身西派打扮，讲台上他旁征博引，讲台下人们围住他签名留言。
肖毅又问道：“你刚才还出了人命，是什么人命？”
金总：“跳楼呗。那时有多少人梦断股市，命断期货，那些所谓的中产阶级，一夜之间就回到了解放前，唉，坑人啊，多少个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心目中的股市就该是这样，集资投资有其地，社会相向荣，人皆有赚，然而，人性贪婪，绞尽脑汁，巧取豪夺，本应该是投资乐土的股市，却变成了炼狱，无数人倾家荡产甚至输掉性命，曾经有位老朋友跟我，数十年了，他还没见过股市哪个是赢家……呵呵，我思想比较保守，你不要见笑。”
肖毅摇摇头，道：“怎么会笑话您，您得有一定道理。”
金总见肖毅肯定了自己，又道：“我这么跟你吧，虽然我从未沾过股票，但我很关注这个行业，早期那些入行的朋友们，真正在股市赚到钱的屈指可数，活到现在的也是屈指可数，什么今他大赚一笔，明他又大赚一笔，就跟押宝一样，押对了就赢了，押错了就输了，今他还是股神，明就变成穷光蛋了。”
肖毅问道：“照您这么，股市里就没有赢家了？”
“有，赢家都是那些及早离市的人，但他们只属于赢家，因为没有大赢家。”
肖毅笑了，道：“没想到您这个从未沾过股票的人，却对股市有如此深刻的认识。”
“不瞒你，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我怕我输了也跳楼，所以为了保命，我才不沾股票。”
“您哪是贪生怕死啊，您是世外高人啊——”
“别，千万别这么奉承我，如果人人都像我，这证券所就开不下去了——”
这时，助理进来，让他们上楼，是烧烤可以开始了。
金总拿过肖毅带来的那瓶茅台，道：“吃烧烤就要喝二锅头，这酒既然你带来了，就别想带走了。”
肖毅不由地大笑。
金总将酒递给助理，道：“把这酒藏在我办公室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