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忠:“疼也得受,我们有个哥们就是这种情况,拆石膏后,膝盖回不了弯,几个大夫硬给撅弯了,如果不这样的话,肌肉粘连这腿就废了。”
肖毅看着管忠,道:“你别那么邪乎,就不怕悦悦听了心惊肉跳?”
王悦:“我不怕,事先我都咨询过大夫了,真到了那个时刻,我躲远远的,听不见他惨叫就是了。”
此时的白宗俭,正在一手扶着墙上的栏杆,努力在锻炼,另一条腿上的石膏还没有拆,他左胳膊的石膏已经拆掉,却不敢太过用手。
他老远就看见肖毅他们走过来,便单腿点地站在原处,直到他们走近。
肖毅看见了站在走廊旁边的白宗俭,便赶紧跑过来,撑住了他的胳膊,道:“你就这么急着练走路吗?石膏还没拆呢。”
白宗俭看见管忠,跟他打过招呼后,才回答肖毅:“我不是急着练走路,是我再多躺一,非得报废不可,我的胳膊和腿养好了,但我的精神就会垮掉,这劳什子的车祸,烦死我了!”
管忠:“万里长征你已经走完三分之二的路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白宗俭苦笑了一声,道:“是啊,就像沙漠中的旅行者,已经看到前方的绿洲了,可就是坚持不住了……”
管忠听着这话耳熟,不由得笑着:“你千万别倒在奔向绿洲的路上,我在半路上刚被人诅咒过,我有可能死在通往绿洲的路上。”
“你话这么损!”白宗俭看着管忠问道。
管忠笑笑:“还能有谁?”
白宗俭指着肖毅问道:“是你的?”
肖毅:“你不是也刚过吗?走吧,进去聊,咱们站这里不方便。”
肖毅和管忠搀着白宗俭走回病房,肖毅问道:“护工呢?”
王悦:“护工早就被他辞了。”
“为什么?”
白宗俭:“我自己能下床就不用他了,肇事方也不富裕,多用一他就要多付一的钱。”
肖毅:“那悦耽误上班就不是钱吗?”
王悦:“还好吧,我能倒开,有时护士也过来帮忙。”
白宗俭接过王悦递过来的拐杖,双手拄着坐在床沿,问道:“老管,接着,老肖为什么诅咒你?”
管忠笑呵呵地:“还是别了。”
白宗俭:“要,我闲得就想听听八卦。”
管忠:“这个……让他吧。”
肖毅:“还是你自己吧,也让老白评评理。”
管忠:“这样,咱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行不行?”
白宗俭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道:“我也跟你们去,大夫允许我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