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的脸惨白如雪。
肖毅不会顾忌她的感受的，如果她不充当王辉的刽子手，肖毅对她会是另外一种态度，他继续道：“我已经完全从屈辱中走出来了，只有你不肯、不愿走出来，还给他到处擦屁股，收拾残局，你累不累呀——”
秦琴没回答，继续看着他。
“他这个人渣值得你这么做吗？秦琴，难得糊涂是一种精神境界，但如果装糊涂去做损人利己的事，就是另一回事了，是人品问题，你可以爱王辉，可以维护他，可以不离婚，但你不可以助纣为虐替他做缺德的事！”
肖毅到这里，掏出两张钞票，拍在桌上，道：“这是我这杯的茶水钱，告辞！”
望着肖毅大步走出的背影，秦琴感到有点头晕，她捂住胸口，紧闭双眼，流出两滴清泪……
走出茶馆，肖毅将手伸进兜里，关掉了兜里的录音笔，这是他自保的手段，事实证明，这些录音也帮到了他，以前就是没有留证据，才让王辉得逞。
回到单位，黄行长问道：“谈完了？”
秦琴约见肖毅，肖毅向黄行长请假的时候没有向他隐瞒，他不打算跟他隐瞒，包括谈话内容，目的就是让黄行长认清王辉等人真正的嘴脸。
“谈完没谈完我不知道，反正我出来了。”
黄行长看着他：“是不是不愉快的内容？”
“是的。”
肖毅就将秦琴跟他的内容跟黄行长复述了一遍。
黄行长眉头紧皱，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家人怎么都这样？可叹秦杰这个人……”
肖毅：“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谈了。”
“你真不准备帮杜鹃？”黄行长问道。
肖毅：“我帮就等于让秦杰和秦琴摸到了杜鹃的软肋，杜鹃对我心怀愧疚，我的话她不一定照办，但肯定会往心里去的，为了杜鹃和孩子，我也不能管。”
黄行长：“杜鹃的孩子就是王辉的耻辱，我估计他们还会逼她的，我看，你有必要提醒杜鹃多加注意。”
肖毅一怔，立刻后背冒出冷汗，王辉已为人渣，秦琴黑白不分，难免他们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他不得不佩服黄行长思虑深远。
黄行长看着他，又道：“我今晚上就要去京都，你的伤没好，就不用跟我去了。”
肖毅一听急了，道：“我的伤没事了，就是刮噌到一点皮，已经结痂了，不信您看……”他着就把头发撩起来。
黄行长看到，原本贴纱布的地方，早就被他换上和皮肤一个颜色的创可贴。
肖毅又：“我如果我不太碍事的话，就让我跟着您吧，支用的方便。”
黄行长：“你是我的助理，我不相信谁都会相信你，之前我跟你了要去拜访一些关系，这些人都能帮上忙，我是怕你这个样子不方便……”
黄行长的意思他明白了，脸上有伤，是不方便见高级领导的，他就道：“没关系，我不露面，只在暗中帮您做事。”
“你跟我去当然好，这样，你提前准备一下，下午就走。”
“好的，那董雪明来上班，用不用再跟长青下？”
“人事会安排的，你不用管了。”
肖毅特意中午回家，将几件简单的换洗衣服装进一个挎包里，跟父母好出差，过两回来。
想起这次有可能见到那位神秘的朋友，肖毅既激动又惶恐，真要面对的时候，他不知该什么，当着黄行长要不要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