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笑了，道：“我哪是金子，纯粹一土坷垃，全世界的人也就你不瞧我。”
“不光我，还有她。”王悦睁着一对黑眼睛看着他。
肖毅笑了，继续低头吃饭。
“你倒是表个态呀！”
“表什么态？”
“哥，这样太不公平了，你也知道我的是谁了，怎么还不表态？”
肖毅笑了，道：“我没有态可表。”
“你到底喜欢不喜欢田？”
“你这个问题问得太业余，等什么时候你成为专业媒人了我再回答你。”
“那不行，我不能失信，答应人家了就要负责到底。”
肖毅放下筷子，道：“喜欢和爱是两码事，所以我你问的不专业。”
“那好，我重问一遍，你爱她吗？”
“哈哈。”肖毅笑了，道：“你转得到快。悦悦啊，过了年我就三十七岁了，我人到中年了，而且自身又不完美，你我还有爱的权力还敢爱吗？”
王悦看着他，道：“好吧，我不逼你了，我这个媒人当得的确不专业，你就是爱她，也不敢表白，这个我知道，因为从男人嘴里出的话，是驷马难追的。”
肖毅冲她伸出大拇指，道：“悦悦真好，敞亮，善解人意，不知道哪个男子将来有福能娶到你！”
王悦不好意思地：“快别夸了……对了哥，我哥是不是跟你了我什么？”
“你怎么知道？”
“我是谁呀，还能瞒过我？”悦悦自豪地道。
肖毅放下筷子，道：“你刚才都审了我半了，也该我问问你了，对老白，你到底有没有感觉？”
“哥——”王悦怪嗔地道：“你问得也太直接了吧？”
肖毅：“本来就该直接的话，你非要绕圈子。”
王悦放下手里正在掰的螃蟹，对美食刹那间失去了兴趣，她拿起一只螃蟹脚，扒拉着被她嚼剩的碎屑，道：“我也不知道，挺烦的。”
“这么你看出老白的心思了？”肖毅试探着问道。
王悦低头嘟囔着：“我又不是孩子了，啥看不出，只是装傻充愣罢了。”
“那你是怎样想的？”
“我能怎样想，我哥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别管他，只要你喜欢，你哥的工作我去做。”
王悦摇摇头，道：“倒谈不上喜欢，他打着你的名义没少为我做事，这些我都知道……”
“这是两码事。”肖毅打断了她的话：“喜欢和爱和感恩，是不一样的，这个你一定要分清楚。”
“我知道。”
“那你……”肖毅试探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一想这事就心烦。”
“这样，哥帮你梳理一下，你讨厌他吗？”
“那怎么会！”王悦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想他吗？”
王悦笑了，道：“哪到想的程度了……”
“你只有两个答案，肯定或者否定，别的你不用，再问一遍，你想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