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肖毅这样，妈妈就往他跟前坐了坐，声道：“儿子，你跟妈妈实话，杜鹃怀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关于杜鹃怀孕这事，肖毅不记得跟父母过，他怕刺激他们，他放下筷子：“您怎么知道她怀孕了？”
妈妈瞪了他一眼，道：“我眼又不瞎，她都出怀了，我还看不出来吗！”
肖毅一时不知该什么好，就：“那您先告诉我，您是怎么看见她们的？”
妈妈这才告诉他。原来，今下午父母领着果果去商场的游乐场玩，她老远就看见一个老太太陪着一个女子走过来。
起初，肖母并没有认出杜鹃，毕竟现在的杜鹃跟从前无论发型还是着装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甚至都不化妆了。但毕竟是做过几年的婆媳，肖母还是认出了她们母女。
本来已经离婚，完全没有必要打招呼，因为杜鹃她妈实在是不好惹的主儿，肖母当然不想找别扭。就企图装作没看见。
可是，当杜鹃母女经过她跟前的时候，老太太不淡定了，因为她看见了杜鹃的肚子居然往外挺着。
她让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们，直到她们走出一定距离后，她跟老伴儿：“我去趟卫生间，你看着果果，别让他走丢了。”
老伴儿本来就是跟果果做游戏，听她这么就呛道：“你放心去吧，就是丢了我也不能丢了果果，对不对果果？”
果果笑而不答。
妈妈顾不上他们，眼睛盯着杜鹃就追了过去。
此时，杜鹃正在跟妈妈挑选拖鞋，忽然被人扒拉一下，她扭头一看是肖毅的妈妈，一时不知该如何打招呼。
杜鹃母亲也看见了这位前亲家，见她一个劲儿地打量杜鹃的肚子，就明白了几分，一边比划着手里的拖鞋，一边儿道：“呦呵，你从哪儿钻出来呀？”
这话很难听，但肖母不介意，她冲着她尴尬地笑了一下，继续看着杜鹃，问道：“几个月了？”
“你管得着吗？”杜母不容女儿回答就道。
肖母又是尴尬地一笑，道：“我兴许……管得着。”
“呸！还兴许？我告诉你，这事跟你们肖家没有关系，你管不着！离我们远点！”
肖母当然不走，她：“亲家……”
“呸，谁跟你是亲家，快滚，离我闺女远点！”
肖母收住笑，道：“这事我必须问清楚，这个孩子是不是我儿子的。”
杜母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你也不问问你们家祖宗，你儿子有这命吗，我今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你们肖家，就是断子绝孙的命，你再不走开，我就要报警了！”
“妈……”杜鹃拿过妈妈手里的拖鞋扔到一边，道：“回家吧，我有点累了。”
当杜鹃从肖母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居然冲她挤出一丝笑。
望着杜鹃母女慢慢走开，肖母心里就是一阵揪心般地难过，如果杜鹃怀的是他们肖家的骨血，这孩子，就有他们一半的抚养义务，她必须要向儿子问清楚！
老人完之后，看着儿子问道：“该告诉你的我都了，现在你要告诉我，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肖毅放下碗，低下头，道：“不是。”
半不见妈妈话，他抬起头，发现妈妈的眼圈红了。
“我懂了，什么都不用跟妈解释了，我都懂，都懂。”
妈妈完，就起身走向客厅，做到果果身旁，她搂过果果，悄悄地抹了一下眼角。
剩下的半碗面，肖毅怎么也吃不下去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太失败了，都人到中年了，还让妈妈为他操心。
他吃完饭，跟妈妈道：“我去医院看下王川，您不是他要出院吗？”
妈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