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打算装，昨送走分行的人，我跟李驰了办公室的事，我跟他我就不倒腾了，让他用原来的行长办公室，我领着他看了一下后，他当场就提出要装修那个办公室。那么好的办公室都要重新装修，我和老孙的办公室都好几年了，如果我不装，老孙也不好提出要装，索性要装全都装。”
肖毅：“年轻人对办公环境讲究。”
“在怎么讲究办公室还能装出花儿来？那个办公室徐守宁刚装修了一年都不到。”
看得出，在这个问题上，康瑞祥对李驰是有意见的。
肖毅：“您呀，就别跟他计较这个了，不是都装吗？这样也好，新气象新环境。”
康瑞祥：“你有事吗？”
“我刚去李驰那儿报道了，他要回行里办交接。对了，您怎么还不去上边谢恩？”
康瑞祥：“我早上给崔行长打了电话，他有个例会，让我两个时后再过去，坐会吧，聊聊。”
肖毅坐下后，康瑞祥：“黄行长是怎么想的？咱们这有现成的副行长，他怎么……”
肖毅制止住他，道：“您呀，就别为我抱不平了，我早就过，这样的局面很好，副行长那个头衔要不要的没多大劲，关键是我在您心目中的位置不低就行了。”
“那是，你在我心目中就是副行长。”
“可别这样。”
康瑞祥：“你找个机会还是见一下黄行长，探探他的口风。”
肖毅笑了，道：“我探他口风有什么意义？副行长都到任了，难道我让他把李驰调回去，我来当这个副行长？您呀，也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人事问题，不是咱们这个级别能左右的，何况昨下午之前，您连自己是什么位置都不知道，这样很好，真的。”
“你这样我就心安了，昨一夜没睡好，我跟你嫂子还，我这叫什么事儿，我当上行长了，可是肖……”
肖毅打断了他的话，认真地道：“这话是最后一次，千万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流露出这样的情绪，那样于您于我都不好。”
“这个道理我懂，我懂。”
这时，肖毅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李岚打来的，心就是一动，急忙问道：“我妈妈怎么了？”
显然李岚对肖毅的过激反应没有准备，她怔了半才：“没……没怎么呀。”
“没怎么上班你打什么电话！”
“嘿肖毅，你个没良心的，大娘的病情的确没怎么，但是她从昨开始就嚷嚷要出院，刚才又去找大夫了，大夫刚给我打电话了这事。”
“出院？还没好利落，出什么院？今不是还要输液吗？”
“从今开始不输液了，正是不输液了，她才嚷嚷要出院。”
“大夫怎么？”
李岚：“大夫当然想让她出院了，不再继续治疗的病人，医院也就是赚个床费，你知道有多少亟待手术的病人等着床位？大妈想出院，人家巴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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