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呀，我要是知道绝不会给他一个单独办公室的，咱们行那么多部门，那么多副主任，如果副主任也有单间的话，那得多出多少个办公室。”
“那是谁批准的？”肖毅进一步问道。
“老徐呗，除去他还能有谁？就是我话办公室主任也未必听呀！”
“那老徐知不知道曹东有这个瘾？”
“这个……”康瑞祥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听了肖毅的话就是一怔，半才：“我还有事，先回办公室了，咱们这是怎么了，突然就不安宁了……”
康瑞祥走后，肖毅出门去卫生间，他前脚刚进卫生间，后脚门就被人从后面关上，他一机灵，立刻警觉地将身子往旁边一闪，这时就听到有人：
“肖主任，别怕，是我。”
肖毅回头一看，原来是财务科长老李。他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来楼下上厕所？不是在审计吗？”
老李声道：“我是借上厕所这个功夫来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肖毅大概猜出他找自己有什么事了。
李科长道：“肖主任，你要给我一句实话，审计组来，跟你有关系吗？”
肖毅道：“老李，你这是什么话，他们来是审计所有财务的，我又不管财务，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又审计不着我。”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他们来审计，是不是你让他们来的？”
“你太高看我了，我能调得动总行的人吗？你有什么话照直了。”
李科长：“这事我也犯嘀咕，我当财务科长十多年了，就没见过上级来审计的，前几因为杜鹃克扣你工资的事，你跟我们闹，嚷嚷着要投诉我们，是不是你的气还没消，见着总行领导有意无意就把这事反应上去了？这才来了审计组？”
肖毅心平气和地道：“老李，我跟杜鹃再怎么着也是夫妻，就像她的，我的钱就是她的钱，不存在克扣问题，如果你财务科将我这笔钱花了，这才是问题，我上次之所以跟你们生那么大的气，是因为我那个老婆太拿钱当钱了，我借此这个事，给你们施压，为的是让她多给我点零花钱，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到底这就是我们的家务事，我是强词夺理要给你们上纲上线，都是男人，都是被老婆管的人，你还不理解吗？”
李科长双手拍了一下膝盖，道：“哎呦喂，我的肖主任啊，这话你为什么不早点啊，差点坏了大事啊，我您呀，您让我什么好呦——”
李科长都快哭了。
肖毅冷笑了一声：“我坏什么大事了？”
“坏……”老李欲言又止，他再次拍着大腿，嘬着牙花子，大有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的劲儿。
肖毅何尝不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也知道有一老李肯定会找后账。
“老李，你别着急，如果的确是因为我要这笔钱才招来审计的话，那么我把钱还退给杜鹃，不过这钱退不退都是我们家的钱，就是装在这个口袋还是装在那个口袋的问题，似乎意义不大，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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