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里有几个人是跟曹东跑的？”肖毅问道。
老周：“紧密型的就是朱强跟张宝，这两个人是曹东调进来的，一个是司机，另一个是办公室的，其余大部分人是中间派，看领导脸色行事的人多，还有一部分是不得罪人的，别看平时不多话，但自己吃亏不干。”
曹东是今春开始，以副主任的身份主持信贷客户部全面工作，他不懂业务乱指挥不，还拉山头搞帮派，十几个人的科室，乌烟瘴气，工作推进得很慢，这几个月的业绩，有一部分是老业务，只有一丢丢是部里自己人的业绩，末位淘汰其实就是整人的把戏。
“对了，有句话我要嘱咐你……”老周压低了声音：“曹东这个人业务能力不咋地，但整人有一套，你一定要当心。”
“我当心什么？”肖毅漫不经心地问道。
老周看了看四周，道：“其实你看出来，上午他让给你办公室，不是发自内心的，哪知你却不客气，顺坡下驴不，还让他立刻腾空办公室，还给我使眼色让我和俞也走了了，他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我看曹东的脸都绿了，他不会咽下这口气的，什么阴损招儿都能使出来。”
“尽管放马过来，雄鹰还能让家雀啄了，再有你在身边，我不会有事。”
老周嗫嚅着：“也许，年底我……就被淘汰出去了。”
肖毅握住他的手，道：“有我一，你都不会被淘汰。”
也许是老周一语成谶，下午，曹东就给肖毅摆了一出。
下午刚上班，肖毅就看见信贷部门口挂着一块黑板：一点半全体人员开会，地点大办公室。
曹东已经将主任办公室腾空，肖毅转了一圈刚要转身，就接到老周发来的信息，告诉他开会的事。他暗想，这个曹东也真使得出来，下午开会居然都不跟他这个主任通个气，这不是给他下马威吗？看来老周得对，这样的人还真不能高估。
他看着表，提前两分钟来到大办公室，里面坐满了人，跟上午的“空城”形成鲜明反差。
没人跟肖毅打招呼，大家都装没看见他低着头，不是玩手机就是翻着资料。
俞歌将自己的座位让给肖毅，肖毅没客气，将椅子转了半圈，正对着曹东的办公桌坐下。
曹东低头看着日记本，对于肖毅，表面上满不在意，其实用余光一直在观察他。
时间到，曹东合上日记本，看着大家道：“人都到齐了，咱们开会，咳咳……”他故意清着嗓子。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胖子立刻将他面前的水杯拧开，递到他的手里。
曹东派头十足地喝了一口水，道：“临时动意开个会，只一件事，这件事我不大家可能也猜到了，因为这是我年年讲月月讲讲的事，就是业绩，为了促进大家的干劲，咱们部经行领导批准，在第一个季度末就制定了末位淘汰制，有的同志在季度考核中，连续排名倒数第一，我记得我过多少次了，如果最后一个季度还是倒数第一，那么不客气，请自谋出路，因为令行禁止，我了大家就得照办，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