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赤裸裸的挑衅动作，看得两人眼角抽动，咒骂了几句，随即翻墙追去。
小巷另一头是座学校，靠墙的位置正好是花园，此时淹没于红雾中，少了几分幽静多了几分鬼气。
两人落地后仔细查看，前方树影婆娑，哪里有周木的身影。
“这小子不会跑了吧。”
“妈的！”
“我说，二位的眼睛是干什么用的。”
两人吓了一跳，各自回头，就见周木依靠在墙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原来翻过墙后他压根没动，就站在原地。
“敢耍我们。”
两人一前一后冲上来，周木却一动不动，就在他们快要接近的时候，猛然收腹，接着喉咙鼓动。
一阵虎吼声从嘴中爆发，气浪席卷，地面尘土飞扬，竟然连红雾都消散了不少。
两人表情凝固，保持攻击的姿势呆立不动，如同泥塑木雕，其中一人嘴角还溢出了口水。
这一吼，如同一记重槌。
将他们的精神硬生生砸出体外，只不过这种呆滞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周木的双爪紧跟上来，掠过两人的喉咙。
鲜血四溅。
两人捂住喉咙倒在地上，扭动挣扎。
周木没有离开，他静静看着这一切，尽管有恐怖循环里淬炼出的心智，依旧感到心跳如鼓。
玩家对玩家。
这应该是他进入游戏后第一次PK，只不过这种PK，没有跑尸没有复活。
只有生与死，优胜劣汰。
他没有胜利后的喜悦，微微抬起双手，手指间一片血红，在红雾映衬下，感觉更加刺眼。
很快两人的尸体就消失了，周木将二人的黑盒丢入道具栏，擦干血迹，再次翻过巷子，那女子却还站在原地。
“回家吧，已经没事了。”
“谢谢你。”
“不用谢。”
周木头都没抬，又将金链子的黑盒收起来，他一点没有避讳。
无论是杜小安还是那本手册都提过，普通人就算看过，接触过游戏的事物，眼睛里都有滤镜。
要么看不见，要么事后记忆缺失，没有例外。
游戏已经在玩家和普通人之间，划出一道清晰的红线。
耳边传来警笛的声音，周木没急于离开，他来到两个警察身边。
不出所料，时间耽搁的太久了，原本还有气息的警察，终究没挺过来。
他蹲下身，将无辜路人和警察的眼睛合上，接着动用虎爪，直接抓碎警察的执法记录仪。
红区如果持续时间过长，记录仪里留下什么信息，还是会影响他的。
“怎么和警察解释，你自己看着办，不要牵扯到我。”周木的声音很冷，家作为黑暗漩涡的基地绝对不能被影响。
“我明白。”女子乖乖的点头。
“如果我有麻烦，我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我知道怎么做，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好人，呵呵。
周木没有回答，身影一闪，消失在红雾中。
回到家，清洗掉血迹换了衣服，然后开锅烧水下汤圆。
尽管芝麻依然很甜，周木已经没了品尝的心情，他算是明白武侠小说那种江湖生活是什么样了。
刀口舔血，今天不知明天事，够纯粹也够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