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的眸光有些复杂。
她知道，在这么一个封建的朝代里，太子能给出这样一份承诺，真的是非常不容易的。
而且她也知道，若是别的男子说出这样的话，大都是不可信的，但她也算了解太子，自然知道他说的话定然是发自肺腑，并会用一生践行承诺。
说心里没有半分触动是假的。
可是触动归触动，她本就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人，顺从苏凝悦这身躯长者的所思所想去成亲，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的退让。
现在还让她堂堂神女同别人共侍一夫？
这不可能！
何况……
她不喜欢太子，无法回馈他的深情。
“太子表哥，对不起。”颜若抿了抿唇，“你可以去选其他更优秀的女子做太子妃，我还是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微风拂来，带着深秋清透的凉意。
太子那狭长的眼眸中落寞之色一闪而过。
只不过，他没有流露出太多神色，修长的指骨落在颜若的头顶，温声说道：“你不必歉疚，感情这事须得你情我愿。你不愿也不是你的错，是孤做的还不够好，故而没能让你心动。”
颜若瞧着这样的太子，心里也说不上有什么感觉，只得轻声说道：“太子表哥，你值得更好的。”
太子摇了摇头，始终没有改口：“孤可以没有太子妃，若是有，也只能是你。”
颜若低下了脑袋，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