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蹲下来,把怀里用油纸包的纸笔送给他,对他说:
;;;;“别叨叨我,我没来晚。”
;;;;他的话一下子变得很多,好像攒了半辈子,才终于有机会倾诉衷肠。
;;;;“我在看书,每天都看,论语已经快看完了……”
;;;;“郝云飞那个家伙继承了你的衣钵,他不爱写字不爱读书,估计把那个破破烂烂的灯也换了……但你别生气,他把221带的很好……听说那群新兵蛋子都很吃苦。”
;;;;“你说你退休以后想住在这里,死了也住在这里,”他的声音哽了一下,眼圈通红,“直接跳过前面的步骤算怎么回事儿。”
;;;;秦锐用手抹去墓碑照片上的雨水,低声说:
;;;;“我们都很想你。”
;;;;苏言攥着伞在他身后默默流泪。
;;;;不管是这位长眠于此的老人,还是秦锐,他们都是为守护国家和人民奋战了一辈子。
;;;;苏言肃然起敬,默默伫立。
;;;;过了很久,秦锐起身,手扶在墓碑上,许久无言。
;;;;苏言看着他,这个敢于跳河救人的人会挪步避免踩到小草,这个平时冷言冷语的人会蹲在墓碑前展现柔情一面,他身上有一种奇妙的特质: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秦锐往后退了半步,苏言上前扶住他,看着他,轻声说:
;;;;“你看,还有郭老。”
;;;;“你从来不是一个人。”
;;;;——你有老师,也有我。
;;;;他需要有人一起承担,她就帮忙承担。
;;;;那些过去既然他告诉了她,她就绝不会撇弃。
;;;;【叮治愈度+5,当前治愈进度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