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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手续费(2 / 2)

缪丽很想换回自己的“炖鸡肉”,却发现琳已经将它吃光了。于是女猎魔只好深情地注视着比尔博·霍金斯,直到霍金斯先生用“香辣通心粉”换掉了她手中的“素食煎蛋”。

下午一点半,琳来到了避难谷地很有名的猎头者酒馆,在一间包间里里等了一个钟头,见到了黑市的幕后头目周琸。

“通往各国都城的单向传送阵已经修复完毕,其实你们没有必要和斯坦李对着干。”在了解了琳的来意后,周琸规劝少女。

“我在逼迫他签署让渡矿权的合同时,发现他的背后有邪神的灵魂碎片。我把那只邪神捉住,拷问了一下子。那个灵魂碎片告诉我,东大荒的迷雾和异兽与特里格拉夫信仰有关。”琳用手指敲击着桌子,显然,她对周琸的态度不是很满意。

“据我所知,你的真实身份只是东大荒的一个小佣兵,你要做的事情已经僭越了你的身份。”周琸说着又笑了笑,仿佛是在显示自己锋利的言辞并没有恶意。

作为避难谷地黑市的首领,周琸当然掌握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比如说琳针对达姆施塔特公司的一些手段。周琸是知道琳的厉害的,但是再厉害的人,能力也有限度,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更是如此。就比如说,琳虽然能击杀达姆施塔特公司的骨干成员并成功逃脱,但她却无法将那个庞大的经济实体收归自己麾下。这其中的关节就在于,琳是一个缺乏背景的女人,她没办法收复达姆施塔特职员们的忠诚。避难谷地的底蕴比达姆施塔特公司还要深厚,琳很难以干净利落地获得这里的民心。

在另一个角度上,作为避难谷地的原住民,周琸对于琳这样的外来者不无戒心。如果斯坦李失去权势,那么避难谷地的权力结构将重新洗牌,新人上位,到时候周琸的权力会不会缩水还未可知,所以周琸的立场出奇地保守。

“我确实不是丹麦、瑞典、挪威的克里斯蒂娜,可我是法兰克、萨克森、布里塔尼的维多利亚。”眼见着周琸轻看琳的身份,少女揭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啊!?”周琸连忙坐直了身子,他怎么也想不到,传闻中已经死难在亚琛的法兰克公主,居然会在东大荒成为一个佣兵。

“去年,我濒临死难的教训告诉我,不能包容那些邪恶的存在,因为他们说不上哪天就动了坏心思,要了我的命。”琳的哲学是,不能因为坏人做了好事,就将坏人的功过放在道德的天平上称量。还有就是,如果能在惩治恶人的过程中赚取一点好处,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更何况,东大荒这么一大片土地,被斯坦李这种人占据,那真是暴殄天物了。我希望有一天这片土地能够拥抱更多的流民,甚至希望这里能够建立起一个新的国度。”少女改变了游说策略,开始描绘着美好的愿景。

“光明的新世界能够包容像我这样的阴影吗?”周琸黯然一笑。

“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那个牺牲整个东大荒来供奉邪神、驱使歌妓讹诈来往过客、征收高额货币兑换手续费的斯坦李,是吃不上今年夏天的果蔬的。”琳不动声色地威胁周琸。

琳虽然没有直接要求周琸做什么事情,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直白了,斯坦李这个人留不下,琳连斯坦李都不在乎,就更不可能在乎阴影里的周琸了。如果周琸坐观成败,那么斯坦李倒下的时候,琳也不会放过周琸。

“既然维多利亚公主下定了决心,那我也只好在你们这一边下注了。”周琸不再犹豫。

沉吟了片刻,周琸开始向琳讲述自己的策略。

周琸认为,无论以琳还是罗马·君士但丁的身份,都不宜率先介入避难谷的权力斗争,合理的方式应该是“用避难谷人来对付避难谷人”,等到事态升级之后,各方再以仲裁者的身份参与到纷争之中。

周琸向琳推荐了一个人,这个人叫蒙汗,本来是避难谷地长老会的首席长老。蒙汗在半年前迷雾消失的时候在斗争中落败,被斯坦李关在黑狱里。蒙汗还有很多支持者,只要琳能够从黑狱里将他救出来,他一定会有许多办法来对付斯坦李。

周琸还从猎头者酒馆的柜台上借来了纸笔,当场给琳画了一幅地图。据他说蒙汗所处的黑狱就在避难谷东部的一个废矿洞里,这个废矿洞是由黄金树佣兵看守的。

“我可把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公主您了。”周琸道。

“别哭丧着脸,先给我们从黑市上弄点粮食,我那边有一个加强排的人等着吃饭呢。你看是你把粮食送过来?还是我们自己去黑市取?”琳拍了拍周琸的肩膀。

“这可是个难题,毕竟我还不想和斯坦李正面冲突。这样吧,斯坦李宣布粮食管制之后,有很多人会从黑市购买粮食,你让避难谷本地人拿着国外的金币去黑市买粮食,把你们那一份带出来就成了。记得,一定要用金币去买,我们黑市从来都不收‘金券’。”周琸挠了挠头发,似乎对琳的要求很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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